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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五章 我的處理方式

怒風看了他一眼:“白平江連派人破壞高速公路這種事情都敢做,還敢攔路搶劫軍方的物資。就算咱們給白培生面子,軍方那邊又該怎麼交代?我倒覺得這是件好事,他白培生不是有能耐嘛,居然還能透過關係,知道謝浩然是咱們的人,打我的電話找我要人,那我就索性把問題交給謝浩然自己去處理。”

廖秋苦笑著搖搖頭:“頭兒,讓我說你才好……那小子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交給他去做……他會像孫猴子大鬧天宮,把滇南鬧個底朝天的。”

“讓他鬧吧!”怒風淡淡地說:“謝浩然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再說了,他也不是無理取鬧。白培生在滇南那麼多年,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就拿省會昭明來說吧,以他們的資格,其實沒有達到修建地鐵的條件。結果呢,他們從其它部委那邊找了關係,不能上也硬上了。從零七年開始,地鐵到現在也沒修好。偏偏這幫傢伙厚顏無恥,上個月還派人去帝都,申報建立全國文明城市……哼!他們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廖秋倒是沒想那麼多。他試探著問:“那麼謝浩然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你還是隨時注意他的訊息吧!”怒風認真地說:“那小子屬猴子的,必須得有你這尊如來佛鎮著。只要有你在,無論他鬧騰得有多高,還得老老實實落在地上。”

……

一個上午,白培生被各種求救電話攪擾得無法安靜。

小舅子出事兒了。他透過省建委的關係,拿到了一個三千萬的工程專案。現在被人舉報,說是工程被他打包賣給了別人。而且買房同樣也是打包下賣,等到工程實際開建的時候,工程總款只剩下八百多萬。

自家親弟弟出事兒了。滇南這些年大搞綠化,這本來是好事情,但是在綠化樹種的選擇問題上,省設計院與綠化局偏向於選擇本土樹種,原因移植成活率高。偏偏白培生的弟弟認識一幫在沿海地區做苗圃的商人。他們向他極力推薦馬褂楊,這是一種在南方沿海常見的綠化樹種。白培生的弟弟走了上層關係,不顧省裡專業人士反對,從沿海苗圃一口氣買了六十萬株馬褂楊,去年的時候運到昭明移栽,到了今年,下面的人報上核查資料,已經全部死亡。

姑媽那邊打電話過來哭訴,說是姑父在外面找了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家務事本來不該在拿出來說,可是姑父保養的那女孩不是省油的燈。她知道姑父與白培生的關係,以此為要挾,從姑父那裡得到了一個翻修馬路的工程,硬生生套頭了好幾千萬。這是去年發生的事情,賬目本來被姑父在單位上壓下去並且抹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又被人翻出來,現在賬本照片發到網路上,姑媽一家被鬧得雞飛狗跳。

最重要,也是最可怕的電話,是老婆打來的。她告訴白培生,家裡進賊了。

這個小偷很有意思,他在白培生家裡翻箱倒櫃,搜出了大量現金,還有銀行存摺,以及多達十一本房產證,連同各種金銀首飾、茶葉菸酒、名貴字畫……所有東西擺在一起,用手機拍攝下來,然後網路傳輸。現在很多網站都貼出了照片,釋出了影片。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幾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白培生臉色一片煞白。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發呆。

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所有這些都不是孤立事件,有人在針對自己,而且要把自己連根拔起。

直到紀委的人敲門進來,白培生才迷迷糊糊想到:會不會是兒子白平江的事情牽連到自己?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沒關係,可以到監獄裡去慢慢想。

謝浩然從未想過要把白平江放走。人已經抓到手,怎麼處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修士有修士的規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沒了那個在省府的爹,我看你能怎麼樣?

……

在美術學院的日子很是愜意。從油畫系轉到國畫系,那件事情在學校裡鬧得沸沸揚揚,卻仍會在時間的魔力下,逐漸被人們遺忘。一個星期,一個月,乃至更久……漸漸的,人們已經淡忘了油畫系那位被學生打成重傷的女教授,也淡忘了蘇恆聯教授的學生謝浩然。

梁欣麗經常過來找謝浩然。自從約定了“結婚”這件事,她就對兩人之間的關係看得很開。經常在一起吃飯是熱戀男女的必須行為。只是梁欣麗運氣不怎麼好,每次過來找謝浩然,都會遇到蘇火山在場。

胖子並不覺得夾在兩個人中間吃飯有多麼尷尬。何況他很有自知之明,吃完飯也搶著買單,雖說謝浩然並不在意這點兒錢,但畢竟是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