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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一章 色彩

“還記得金恆芳嗎?她可是被你害慘了。現在工作沒了,原本談好的結婚物件也吹了,整個人精神狀態很糟糕。金家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其實想想也很正常,換了別的父母,看到自家閨女被人害成這樣,你覺得誰會放過那個害她的傢伙?”

看著被防彈玻璃隔在對面的鄭康堯,謝浩然淡淡地說:“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兒訊息:金恆芳的表哥上週就到了滬州,昨天在地鐵三號線的一個站點打傷了人,就在這幾天會進看守所。金家的人在滬州這邊也有關係,他會跟你進同一個看守所。那個人是練散打的,聽說在平陵市的省級比賽裡得過亞軍。”

鄭康堯的眼睛裡密密麻麻全是血絲:“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我求求你,幫幫我!”

謝浩然冰冷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別再想什麼國畫大師的事情了。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反正平陵那邊的事情已經出了,書面材料我也準備好,今天上午就派人送去了國家美術協會。嘿嘿嘿嘿……你覺得被關進來就沒人追究責任了嗎?你想的也太簡單了。鄭教授,我會派人盯著你,去法院告你。我手下可是有著一個專業的法律團隊,咱們明的暗的路子都來,就演算法院那邊不能判你有罪,我也會把你告得傾家蕩產。你就別想著繼續在美院裡當什麼教授了,我估計你在這座城市裡也呆不下去。從看守所出來以後,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女人去你家裡鬧,找你的麻煩。我倒要看看,你家裡人會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鄭康堯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從未想過某人會以如此狠辣的手段對付自己。謝浩然說得平平淡淡,可是這些事情確實如此可怕。尤其是女人……無論計程車女司機,還是那個自己從未見過,卻把自己弄進了看守所的女人,都讓鄭康堯感到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無法控制,可怕到極點的一股力量。而且她們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自己,以後和未來,麻煩還會源源不斷。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他的聲音在顫抖:“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謝浩然注視著他:“你想要我的老師去死。你覺得,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鄭康堯聽見自己發出軟弱無力,結結巴巴吧,帶著哭腔的聲音:“可是……我沒有……蘇恆聯……他……他還活著,他沒有死啊!”

謝浩然笑了:“誰能保證你不會還有下一次?你都這樣做了,而且做得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有一個認識的人每天都在絞盡腦汁盤算著怎麼弄死我,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與其讓我成為你謀算的目標,還不如我趁早下手,先讓你好好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

對付鄭康堯的事情,謝浩然對誰也沒有說。從計劃到實施,幾乎都是廖秋全程負責。說起來,真正的主謀其實還是廖秋,可如果沒有勢力龐大的藥神院做後盾,能夠及時呼叫分佈在各地的人員物資,廖秋的計劃是否可以實施,還是一個未知數。

滬州這邊的事情結束,謝浩然搭乘班機返回燕京。頭等艙很空,這一排只有他與賀明明兩個人。後面的客艙只坐了一半,沒有乘客想到向空乘人員要求升艙。

冷氣開的有些大,賀明明要了一塊毛毯蓋在身上,她把頭靠在謝浩然肩膀上,輕輕地說:“你應該買一架專機,放在燕京機場備用。”

謝浩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次的事情給他提了個醒,原本在這方面沒什麼感覺,等到臨時需要用上,才覺得束縛太多。

“你看著辦吧!”剛說完這句話,謝浩然忽然想起了什麼:“等等,你的意思是,在機場租用一個停機位置?”

賀明明點點頭:“費用還是很高的。綜合計算下來,使用費肯定超過了飛機本身。另外就是空乘服務組和機師。其實這種事情國內國外都一樣,購買飛機只是一次性投入,使用起來的花費卻很高。”

“買吧!這方面你比我有經驗,而且你一向看得很準。”

……

美術學院裡的課程安排不會因為個人行為改變或中斷。謝浩然第二天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現原本擺在房間正中的拉奧孔石膏像已被推到牆邊,正中的平臺上鋪著深藍色布料,上面擺著幾隻陶瓷罐子,還有十幾個大小、品種不等的蠟質水果。

這是很常見的靜物擺放,也是色彩訓練課程裡必不可少的環節。

方玉德還是很不錯的。謝浩然在平陵的時候,就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告訴自己回來以後就準備色彩課程所需的各種工具。走進教室,與熟識的同學低聲打著招呼,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放好畫架,在畫板上固定紙張,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