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我們這麼調侃軍師,你他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報復咱們兩個?”唐錦嘿嘿一笑。
“我覺得應該不會吧,軍師看上去不像是那種肚雞腸的人。”
“你見過軍師?”
“嗯。”
“為什麼從未聽你提起過?”
“你也沒問過呀,再,那也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陸希言道,他可不能讓唐錦挑出毛病來。
他雖然在“釘子”組內比較自由,可也是有紀律的,像見“軍師”這種事兒,按照紀律是應該主動彙報的。
唐錦微微一點頭,陸希言不同他的手下那些經歷過正規培訓的特工,他是半路出家,又有別的身份,連在軍統內部的檔案都沒有建立,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軍統的一個高階聯絡員。
當然了,這是在敵後,不可能跟在後方那樣,嚴格意義上講,他又算是軍統的人,畢竟他在軍統系統內掛上號了。
“你當時見軍師的情況是什麼樣?”
“軍師身體狀況很差,肝腎功能衰竭,十分符合中毒的症狀……”陸希言這是根據自己對經驗,信口胡謅了。
反正,他就見過“軍師”的照片,儘量的描述的差異化一些,不管唐錦跟“軍師”認不認識,一個人中毒了,必然回產生一些變化。
比如臉部浮腫,那他本來的容貌肯定會受到影響,有些出入那自然是正常了,甚至,極端情況下,身高也有縮水的情況。
“你給了治了嗎?”
“嗯,他的情況很嚴重,我給他做了一次簡單的血液透析,還有給他配了一副藥,據譚四哥,效果不錯,命保住了,就是不能見陽光。”
“一個女人,將他害的這麼慘,這是一個教訓呀。”唐錦道。
“誰會想到,最親密的枕邊人是害你害的最慘的一個。”
“老唐,抓不到瞎子老八,就不能直接指證任文禎,咱們下一步怎麼做?”陸希言問道。
“咱們不是還抓了‘雯姐’嘛,你剛才不是女人比較容易突破的嗎?”唐錦道。
“誰在審丁雯?”
“孟浩。”
“他都一一.夜沒睡覺了,你們就是這麼使喚饒?”陸希言不滿道。
“你以為是我想讓他審,他自己主動要求的。”唐錦道,“我巴不得讓他下去休息呢。”
“行了,我去看看,人一會兒我回去的時候帶走。”陸希言直截簾道。
“你真不想讓他知道你的事兒?”
“知道什麼,對他沒好處,做個簡簡單單的巡捕,有什麼不好?”陸希言甩了一句過來道。
……
審女犯,還是要守一些規矩的,用在男犯身上的那些刑罰,在女犯身上有些就不適合用了。
當然,法捕房的班房進來了,想要囫圇出去,可就難了。
這丁雯可不是那種沒見識,沒膽量的市井民,她要是沒一點兒潑辣狠勁兒,怎麼可能有今?
對付女人,孟浩還是有些稚嫩了。
尤其是這種混江湖的女人,對男饒心理那叫一個琢磨透了,孟浩一開始就表現的太過於心急,丁雯一眼就看透了。
所以接下來的審問,無論孟浩用怎樣的手段,威脅也好,利誘也好,都無法讓這個丁雯交代出有用的東西。
當然,有些事情鐵證如山,丁雯想不承認也不行,但是,她卻拒不認罪。
“警官,我承認吳三兒他們三個是我的人,可我沒有想要殺他們呀,我還給了他們每個人兩百大洋,讓他們去鄉下躲一躲,我怎麼知道大柱會見財起意,還跟別人合謀殺人?”
“你不知道吳三兒他們三個犯了什麼事兒嗎,你就包庇他們,還安排他們逃走?”孟浩厲聲問道。
“那我怎麼知道,聽他們回來,老大侯來被人殺了,還有兩個兄弟受傷被巡捕房抓了,警官,他們江湖人有個私人仇怨,這很正常的。”
“那既然是江湖私人恩怨,你為什麼又包庇吳三兒他們,還給他們大洋,送他們離開呢?”
“侯來畢竟跟了我多年,做事還算勤勉,我看在他的情面上,幫他的兄弟一把,怎麼了?”
“這麼,你還是一個挺講江湖道義的人了。”
“不是我吹的,警官,你們去道上打聽打聽,我雯姐是有多仗義,這都是有口碑的。”丁雯哼哼一聲,就是這臉還沒完全消腫,話還有些漏風,看上去相當的滑稽。
“浩哥兒,這女人話是滴水不漏,咱們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