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師父虞陽說過,需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首先就需要宰了山上的那頭三隻眼的怪牛。
那隻牛天生三眼,當初林天和徐仙容兩個金丹高手都被它追得狼狽而逃,如果不是徐仙容有千青絲斬斷了一根牛角,恐怕他們兩個早就下了那隻怪牛的肚子裡了。
據虞陽說,那頭牛並不普通,它是一頭靈獸。
是的,靈獸,這是林天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兒。
《山海經》所著中,基本都是靈獸,只不過到了如今都極其稀少罷了。
那隻怪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但是虞陽說過,它很有可能是囚牛的後輩。要知道,囚牛可是龍的子嗣,身上流淌著龍血,哪怕是再稀薄,那也是絕對恐怖的。上次林天和徐仙容能夠逃走,實在不知道走了多大的運。
靈獸渾身上下都是寶,山澗中的那頭怪牛更是如此。它的皮是最好的戰甲,他的骨不僅可以佈陣、入藥就經過打磨還是上好的武器。它身上的器官入藥價值奇高。
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告訴林天那頭牛糾結有什麼用,說是到時再說。
徐紹輝夫婦和妙秋聽見林天打山澗那頭怪牛的主意時,臉色都變了一下,那是一種完全意料之外的表情。
妙秋有些焦急的說道:“林天……那頭怪牛太厲害了,能不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林天便用堅定的語氣打斷道:“不能!我也不想去冒這個險,但是隻能冒險一試。否則我永遠都無法面對王興空。”
許白萍說道:“林天,你先別急聽我說。前段時間,家裡就有組織過一次對那頭怪牛的圍剿,不僅是徐守疆老祖,就是仙容也參與了,此外還有徐家上百位高手,組成的陣法威力奇大,可是……這些都無法對那頭怪牛照成什麼傷害,別說是殺了他了,就連西潮都死在了牛角之下。”
“是啊。那就是上個月的事情,西潮的屍骨未寒,族內就沒有人敢提這件事,所以你還是先理智的冷靜一下,不能意氣用事。”徐紹輝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天知道他們夫妻兩是好意,那麼強大的陣容都敵不過,徐家人早就對那頭怪牛產生了恐懼感。
“那頭牛也不知道在山中修煉了多少年,也有了靈智,我們多次把他朝護族大陣引過來,它都是一路追到山澗外就一步不肯走了,顯然是知道這裡有能夠讓它致命的東西,逃跑的速度令人望塵莫及。”
聽許他們夫妻兩這麼說,林天忽然也覺得壓力大了起來。
這時,妙秋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眼眶有些微紅的說道:“姑姑也受了重傷,這個時候正在養傷呢。林天,我不想再看見你受到一絲的傷害。你說的那個王興空有多厲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可能攻的進徐家澗,咱們就在這山澗中過我們自己的生活不行嗎?”
林天輕輕摸了摸妙秋的臉龐,替她擦拭去眼眶中還沒溢位來的淚水,輕鬆的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受傷的,相信我。”
妙秋聽得出林天根本聽不進去勸,自己的眼淚根本攔不住他的腳步。他的笑不是裝出來的,笑容下是強大的自信。
既然攔不住他,妙秋也只有壓住心底的擔心,握著林天的手柔情萬種的說道:“小心一點。”
“放心,我會的。”說到這兒,林天又看了徐紹輝一眼,問道:“叔叔,如果我想再組織一次對那頭怪牛的圍攻,是不是沒有人會響應?”
“是的。”
那頭怪牛在徐家人的心裡留下的陰影非常深,不然也不會到所有人都避之不談的地步。在林天問出口之前,他大致已經猜到了答案,只是聽到徐紹輝親口說出,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忽然,許白萍扯了一下徐紹輝的衣角說道:“大堂哥說不定會感興趣,這些日子來,他不是一直處在一個失魂落魄的狀態麼?天天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哪裡有一點家主的模樣?”
徐紹輝輕輕的嘆了口氣,搖頭道:“那是因為西潮死了,他處在自責當中還沒有走出來,過段時間就沒事了。林天不許去找他,不然很有可能刺激到他。”
林天知道,他們再說的人是徐北山,現任的徐家家主。聽這談話內容,那傢伙現在精神不太好的確不合適去拜訪,以他的性格,說不定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原本林天還想組織一下徐家的人,幫著去那頭怪牛宰了,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既然如此林天也就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一家四口又恢復了之前其樂融融的模樣。
……
晚飯之後,林天獨自一人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