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天喝完這杯拜師茶,許嘉摯又是四肢伏地,叩了三個頭。
“起來吧。”林天說道。
許嘉摯不動,他說到:“師父,咱們這一門的祖師是誰啊?還有,咱們這一門的師訓是什麼?”
這倒是讓林天錯愕了一下,脫口而出的說道:“沒有。”
“沒有?”
的確沒有。無論當初武宗、武弘、嚮明拜師的時候,就沒有這個說法。
“和外界的傳聞一樣,我是一個散修,並沒有什麼師門,所以不用拜祖師。”
“……”
這話許嘉摯是不信的,開玩笑。林天今年才多大?他的那些丹方、心法、陣圖難道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沒有師門傳承,怎麼可能?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他不願意說。這很有可能和落雁塢中流傳的傳聞一樣,自己的師父,是出自某個隱藏古武世家,他現在不肯說,只是因為謹慎而已。
許嘉摯也沒有追問,只是說到:“那師訓呢?一定是要有的!別的不說,現在您在所有古武世家中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建立師門,一定不能太隨便。”
林天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傢伙怎麼那麼麻煩?
不過看他那較真的勁兒,林天突然覺得,這傢伙比武宗武宏靠譜多了。
昂頭想了想,片刻後這才說道:“那就簡單點,兩個字:慎獨。”
“聖人不慚於景,君子慎其獨也,舍近期遠,塞矣。”許嘉摯自顧自的說完,又是一禮,“弟子記下了。”
“好了,快坐著吧,你們徐家的規矩就是多。就你現在這身子骨,不趴著就不錯了。”
嘴上這麼說著,林天心中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收了一個懂事的徒弟。
許嘉摯嘿然一笑,坐起身來,說道:“師父,我修煉的那一本《堂息經脈》就放在書架最左邊,那個小抽屜裡。我想,您還是看一眼,說不定對我的身體有益處。”
林天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書架左邊,拉開那個抽屜,裡面果然有東西。
《堂息經脈》並不是一本書,只是一個小冊子,冊子
共有九頁,其中六頁是詳細的記載著此功法要用什麼藥輔助,適合在什麼時辰修煉。
還有兩頁畫著內力運轉圖,林天都是一掃而過,他的閱讀速度完全可以達到一目十行,大腦瞬間能夠將這些東西吃透。
另林天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冊子的最後一面,竟草草的畫著橫七豎八的線條,線條有的粗有的細,像是一個小孩隨意塗鴉出來的。
“這最後一張圖是什麼意思?”林天問道。
許嘉摯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練?”
“這本書我在修煉之前,已經反覆的翻閱除了十多次,最後一張圖,其他的都很順暢,修煉的時候也是如此,可是我沒想到,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還是失敗了。我想肯定就和最後一頁有關。”
林天看著那最後一張圖,總覺得其中能夠找到什麼線索,可最後還是無果。
“這玩意你是從哪兒來的?”林天問道。
許嘉摯說道:“說來您肯定想不到,王家的正堂上找到的。”
聽到這個,林天頓時來了興趣,目光也從那張圖上移了開。追問道:“快說說,怎麼回事兒。”
“嘿,當初您不是再真武大殿和他們大戰了一次,把王家的人都逼出落雁塢了麼?雖然王家逃的快,但是也只是拿了一些貴重的丹藥、藥材這些東西,還有很多東西落在裡面。當初抄家的時候,這本《堂息經脈》就是從那正堂的一個暗格裡找到的。一同放在那暗格裡的,還有一些功法殘卷,不過那些都沒有什麼價值。想必王家的人都把這個給忽略了。”
聽完這些話,一道靈光在林天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卻怎麼也抓不住。他低頭看著最後的那張圖,實在抽象的不能再抽象。
“算了,這圖我需要帶回去研究一下。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你的經脈,必須及時修復。”
說著話,林天在書架旁拿起紙筆,洋洋灑灑的寫著。
“這是溫養經脈的藥方,上面的是藥浴等到水溫冷卻後就可以出來了。下面的是內服,早晚各一次,劑量我都寫好了。你吩咐下面的人去辦就好了。”
“謝謝師父。”許嘉摯領過林天遞過來的那張紙。
又看了一眼許嘉摯的表情,林天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靈氣的修煉之法我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