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景德鎮特製的青蘭紫砂茶具擺在了桌上,從茶壺茶杯到茶勺等茶器,一應俱全。
按照短髮女人的要求,一共給她準備了三種上好的大紅袍。
她看著面前大大小小的茶具,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些大杯小杯是幹嘛用的?華夏人喝個茶,有這麼麻煩麼?
還有那些烤乾的樹葉子,還能分這麼多種的麼?
面對這些東西,她覺得還不如面前擺一些刀槍來的直接。
林天嘴角微翹,他還是蠻喜歡看見一個美女這麼滿臉為難的樣子。
“既然是以茶會友,那我們總得先認識一下吧?我應該就不用自我介紹了,關於我的資料,我想早就在你的辦工桌上放了好幾個版本,說不定你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
“南秋。”短髮女子惜字如金的說道,她實在不太想和麵前這個令人討厭的傢伙打交道。
“南秋?這名字倒是挺詩情畫意的,倒是像我們華夏人。”林天笑道。
南秋眼神低斂,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個代號而已,原來的名字,我已經記不得了。”
作為一個軍人,她有她的真性情,但是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像林天吐露。這只是有感而發而已。
林天的感知是何等敏銳,她的話語帶著一絲絲的傷感,這一點不是從她的口氣判斷出來的,而是從她閃爍的目光。
“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林天心中暗暗想道。
南秋看向華東旭,問道:“這茶,怎麼泡?”
她實在不想和林天說話。
華東旭坐在兩人三個以外的位置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這個,您還是請教林先生吧,我可不是行家。”
不等南秋髮問,林天便率先說道:“先生火。在你的右手邊有一個炭爐和銅壺,等火燒著以後,再把銅壺放置在上面,等水燒沸。”
“你們華夏人,喝茶這麼麻煩的麼?還要生火?”南秋很不耐煩的抱怨道。
林天不答,卻是笑著。
南秋眉毛一挑,“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你的口音有點逗,連華夏語都說不清楚,怎麼能質疑我們國家的國粹呢?你也別生氣,生氣容易老。好了,我們還是說回茶吧,這不是麻煩是對生活的一種態度。‘茶滋於水蘊於器,湯成於火,四者相連,缺一不可。’想要喝到好茶,自然要好水,這好水需要火候和銅爐的烘培,相互呼應。用電燒水,少了一份活性。”
南秋越聽眉毛皺的就越厲害,因為她根本就聽不懂這個傢伙在說些什麼,所幸懶得去聽,拿起材料便開始生火。
生為金將軍的警衛員,野外生存是基本功,這生火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很快便燒著了,將銅壺擱在炭爐上。
噠噠噠……
這是林天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發出的聲音,南秋稍稍昂頭看著面前這個令人討厭的傢伙,發現他這會兒居然沒有作怪,反而閉著眼睛一副認真到虔誠的模樣。
這個傢伙安靜的時候,還不算那麼討厭。
噠噠噠……
偌大的會議室中,只有林天手指輕叩桌面,和柴火發出的‘嘎吱嘎吱’聲,漸漸的銅爐也開始‘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這三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就是最原始的鼓點,令人聽了反而非常悅耳。
華東旭不知道為什麼,也閉上了眼睛,這種享受的感覺和在國家歌劇院還有點相似。
火燒的越來越旺,水也越來越響,手指叩桌面的聲音也越來越急促。
如一顆顆斷線的珠簾,如暴雨狂風。
在這一瞬間,南秋感覺腹中火熱,她腹中的內力開始變得活躍起來,也如同那銅壺中即將沸騰的水一般。
兩者在迅速的共鳴。
“這……”她稍稍愣了一下,然後連忙靜下心來,感受著腹中內力的張力。它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凝成了一股繩,在身體中胡亂的亂闖。
她體內的經脈從沒有經受過這樣的衝擊,不僅沒有一點疼痛感,反而還異常舒適。
實力就在這短短兩分鐘內,提升了一大截,這令她的實力精進了一大步。如水到渠成。
呼~
這種發自內心的舒適感令她低聲的呻y出聲,聲音雖小,但還是令她的臉頰暈紅了一些。
這一切發生也不過是在幾分鐘的事情,卻令南秋受益匪淺。她開始認真的看著林天,心中百味雜陳,她知道如果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