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倉,西倉,你要是長得不那麼好看,我就可以帶你逛街,吃糖葫蘆,吃粉蒸肉了……”
宋就再一次的渾話,將西倉從遙遠而又不切實際的幻想里拉了回來,望著床上睡相其實差到沒邊的宋就,西倉同學臉色稍微認真了一些,跟著輕輕嘆了嘆,沒有再說什麼,扯過角落裡的被子,掖好被角,起身出門去了。
月色真美!
西倉微仰著頭,原本俊逸的臉上竟是給人幾分柔柔的憐惜感。忽有春風來,一道淡淡的身影出現在西倉旁邊,做著與他一樣的動作,片刻後笑了起來,“要不要吃壺酒?”
西倉依然保持著那個動作,輕聲道:“我特好奇,你怎麼會用吃酒這種說法?話本小說看多了?惹上一身草莽之氣?”
“你不覺著說吃酒會顯得很莊重嗎?就像我們說吃早飯、吃午飯、吃晚飯,這些都是每天很重要的事情啊……”
西倉懶得理這種歪理,“身為前輩,你給我下了這麼一個套,是不是過分了啊?你信不信惹毛了我,我分分鐘調集一波人整死你……對了,我聽說大澤那邊有什麼轉世續緣之法,到時候我讓你生生世世虐戀不止……”
“啊嘞啊嘞,你這也太嚇人了。”
西倉沉默了一會,收回視線,投了個無比嚴肅的眼神過去,“我說真的,你要知道,我可是很厲害的啊。”
“是啊,所以我給他找了個很厲害很厲害的靠山啊。”
“你不覺著用這種手段太下作了麼?”西倉苦笑了起來,“好歹是你徒兒啊,而且還是大徒弟啊,很大很大的徒弟啊……”
寒無逸虛幻的臉竟然露出幾分苦澀,“就因為是很大很大的徒弟,所以我才得給他找一個很大很大的靠山啊……不用那種手段,就憑他那慫樣,怎麼敢喜歡你呢?”
“喜歡我了也沒用啊,你這種拉郎配最多隻是形式上的喜歡,改天他遇著那種超越靈魂的喜歡的人,就沒我什麼事了啊!”
寒無逸打趣道:“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啊?”
西倉白眼一翻,啐道:“你丫的,我又不是閒得沒事幹,整天想這些破事……”
“這可不是破事,你要是不抓點緊,去你家裡踩門檻的人不定有多少……”
“誰敢!”西倉聲音提了起來,覺著有些生氣。
寒無逸不再說話,月色依著軌跡偏了超過四十五度,穿過院子的枝縫間灑落下來,青石板瞬間比寒無逸還要虛幻……
“以後就拜託了……大概有五年時間……”
“你知道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他走下去……你也知道,我這一段也只是想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麼?”
西倉再次抬頭,“嘴巴賤得跟你一脈相承,至於別的,暫且還看不出來……”
寒無逸也不在意被損這麼一下,撓了撓頭,“我先走了,那邊追我追的有點緊,來了幾個好厲害好厲害的傢伙,打的我那叫一個抱頭鼠竄,要不你把剛才打算調集的那一波人給我,我領著他們去大殺四方……”
西倉直接轉身回屋,笑了起來,“我們可談好了的,所以我才不會平白幫你……”
寒無逸追問了一句:“可我都把自己最疼愛的很大很大的徒弟許配給你了啊……”
一道劍氣旋了回來,直接將寒無逸整個斬破……
彷彿流光歸於寒夜。
……
宋就一覺睡到大天亮,當然這是他以為的。
至於實際上的情況是半夜三更時候,宋就穿著半截褲衩衝出了屋子,至於院子裡,屋頂上都留下了他的痕跡。
他如風一樣。
他上竄下跳。
他對著夜空喊,對著山川、河流、大地、乃至眼前所能見到的一切喊:“西倉,西倉,我就是好喜歡好喜歡你啊,就跟書上說的那樣,你笑的時候啊,我就覺著自己是天底下最有錢的人……”
“西倉,西倉,你到哪裡去了啊……”
……
……
西倉大概是第一次睡得那麼心累,比起當初深入大澤追殺大妖都還累,簡直不想說任何了。
最後的最後,西倉使出了一招大力金剛掌,直接“滅”了宋就,然後就跟民間過年綁年豬一般來了個五花大綁……
翌日一早,西倉竟然是盯著黑眼圈出門。
眾人見到他的瞬間,都神色各異,尤其偉大的攝政王殿下,委屈寫滿了一臉。
似乎在這樣一個人和妖都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