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眼前這位亦師亦友的老幕僚願意招呼他,奈何劉攸還忒不要臉,每每要輸的時候就藉口公事離開,棋局自然擺了下來。
下一回再開始時,他已經挪了棋盤上的棋子,已經足夠他垂死掙扎好一陣了。
“哦……不過是打打架,如此也好,離京也憋屈了好久了,活泛活泛氣氛是好事。”
劉攸落了一子,棋盤上已經潰不成軍了。
“哎,終於還是輸了啊。”
發出一聲不甘的長嘆,劉攸投子認輸,招呼人到前面叫幾個姑娘過來跳個舞。這邊與老幕僚說開了,“先生覺著我此時抽身行不行?”
老幕僚嘩啦一下開啟摺扇,笑到:“王爺說笑了。”
劉攸搖頭,“罷了罷了,只是先生這條路現在也該考慮佈置啦。”
老先生鄭重點頭,“王爺考慮的是。”後面的歌舞助興,老先生已經沒興致參與了。
絲竹管絃之音,充斥著這座生冷陰暗的王府,並是院中小紅花都昂著頭,分外精神。
劉攸半倚在軟榻上,握著頂好的玉盞,喝的是那十壇十年份的青梅,幾多歡鬧就有幾多孤苦啊。
……
皇宮深處,同樣陰冷的寢殿內,小皇帝在婢女的侍候下寬衣洗漱,尚不曾褪去嬰兒紅的小臉在燭火映襯下有些發黃,像是塗了一層蠟。
坐上那個位子,無疑是幸運的,然而頭上坐著一位王叔,無疑又是最不幸的。
“聽說王叔已經叫禮部那邊造冊了?”
小皇帝臨睡前,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