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萱那邊怎麼說?”
“還沒結果,但她說那些金色的蟲子外表有一層屍王鱉的毒液黏膜。”
簡兮一愣,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的放大了雙眸,唇瓣一張一合:“閻王嶺!我們是不是一直都把閻王嶺給忽略了?”
南景塵微眯了雙眸,自從他從閻王嶺拿到黑色神仙草之後,後面又發生了這麼多事,哪有閒心去顧什麼閻王嶺。
“你的意思是,禪婆藏匿在閻王嶺?”
簡兮輕搖了搖頭,“你派人先去查探一下虛實,我要見唐芷萱。”
她幫禪婆做事,肯定知道些什麼!
南景塵淡淡應了一聲,簡兮起身作勢就要出門,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而出聲問道:“對了,這些日子,怎不見雨烈?”
雲龍風磐都有照面,就是雨烈很久沒有在她眼前晃悠嘮叨了,難道南景塵指派他去其他地方了?
“之前登基之期,雨烈以自己斷殘之軀為由,請求離開,我應許了。”
簡兮微眯了雙眸,有些費解。
雨烈當時斷臂之痛都不能磨滅他選擇對南景塵盡忠,為何會突然離開了?
她思想不透,也就不再去費神琢磨了,畢竟雨烈其實離開了也好。
想到雨烈那條殘臂,簡兮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你呀!那一巴掌我心甘情願受的,不該將過錯強加到雨烈身上的!”
雨烈打了她一巴掌,南景塵便斷了他一臂,著實有些冤枉了。
“他傷了你,斷他一臂都是輕的!”南景塵陰沉了一張臉,說的理所當然,好似對此事還記著仇似的!
簡兮:“……”
果然還是三觀有所差異,這都已經成事實了,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
片刻,簡兮和南景塵倆人來到看守嚴密的死牢之中。
一進牢房,撲面而來的便是那藥香味。
簡兮雖然限制了唐芷萱的人身自由,但她除了不能出死牢之外,她想要什麼都會為她提供。
牢房中,滿地的瓶瓶罐罐,一張腐朽的桌子上,滿是那些金色蟲子的屍體,而在她旁邊,還有幾個鐵盆裝盛著的金色蟲子,上面用鐵絲網蓋住,防止那些蟲子會跑出來……
唐芷萱聽見牢房鎖鏈的聲響,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出現在牢房門口的簡兮以及南景塵,只是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解刨眼前指甲大的金色屍體……
簡兮進門來,牢房裡充斥著一股說不上的怪異味道,這間不大的牢房裡很是雜亂,甚至角落裡還放著幾隻兔子狗等家畜的屍體……
她上前來,出聲問道:“你琢磨了這麼些天了,得出什麼結果了嗎?”
唐芷萱連頭都沒抬一下,漫不經心地出聲說道:“他們應該是帝王蠱的變異種,以前的帝王蠱成年也不過它體型的一半大,而且它本身外表是一層粘液,用於移動,外表是沒有毒素的。原本那些帝王蠱失去鮮血後就像人類失去水一樣,不用多久就會自行死去。
但它如今多加了一層屍王鱉的毒液,並不完全的依賴鮮血,換句話說,吸取鮮血是他們的本能,可現在只要有毒液,也能維持它們的壽命……。”
唐芷萱說到最後,簡兮眉間的摺痕就越是加深,肯定是禪婆利用了閻王嶺的屍王鱉對帝王蠱進行了其他實驗養殖。
“那這些帝王蠱有沒有怕的?除了火以外!”
現在還不知道禪婆到底培育了多少這種帝王蠱,如果像上次一樣瘋狂,那些蟲子遇見火光四處逃竄,怎麼都除不盡的!
而且這些蟲子身上有屍王鱉的毒液,進入人的體內之後,基本就是等死了!
唐芷萱沒有立即回應作聲,遲疑了一下,出聲說道:“我需要進行更多的實驗,還需要活人!”
話音一落,簡兮眉頭頓時一皺,莫名的對唐芷萱起了殺心。
她怎麼覺得這唐芷萱是禪婆派來故意消磨拖延她的呢?
“我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再給你研究了。”簡兮冷冷出聲,隨即偏頭看向身旁的南景塵,扔下一句話:“她沒用了,殺了她。”
南景塵身形一動,正準備上前了結唐芷萱的命時,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出聲說道:
“簡兮,這個世上除了我,你沒有他人再能求助了!”
伯仲一死,這世上還有誰的醫術能超過她!
簡兮眼眸中帶著譏諷和幾分失望,“如今我已成困獸之鬥,若是卓茜的預言成真,今天禪婆還要發動攻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