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山看著她,眼中透著不虞,“你好像很關心謝宥時的事?” 俞知意心口一緊,連忙說,“我才不是關心他,我就是好奇而已。” “之前媒體不都說是謝宥時把人扔下海淹死的嗎。”俞知意說,“可你剛剛又說是鄭建祥殺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跟我說說唄。” 她對郭玉山露出一個笑臉,儘量讓自己表現出一種“純粹吃瓜”的姿態。 她一笑,臉上的梨渦不經意間就露了出來,笑容盈盈動人,郭玉山看得痴迷,恍然想起,他還是在追求她的時候偶爾能看到過她對自己露出禮貌的微笑…… 分手後,她幾乎是連正眼都不再看他,更別說對他笑了。 此刻再看見她對自己展顏,郭玉山那顆心瞬間淪陷,思想不自覺地就跟著俞知意的話走。 “所有人都以為人是被謝宥時推下海斃命的,但其實那江文星是懂水性的,他落水後在下游爬上了岸,是我爸最先找到了他……” 當年的事情,鄭建祥目的就是想拿謝宥時做文章去打擊謝家,有意利用江文星把謝宥時推上風口浪尖。 八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不但讓人慫恿了江文星去找謝宥時鬧事,還暗中安排了郭永出手。 當郭永先一步在下游找到江文星並將其控制住的時候,立馬打電話給鄭建祥問他要如何處理,而鄭建祥在電話裡交代讓他將江文星淹死,重新丟回海里,坐實謝宥時殺人的罪名。 當時的郭永不敢不從,但還是留了個心眼,將與鄭建祥的通話內容錄了音,還把不斷掙扎求生的江文星摁到水裡淹到徹底沒了氣息的過程也錄了下來。 但他也只是秘密收藏著這份證據,從未向任何人透露,因為這份證據,他是劊子手,若非與鄭建祥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他自然不會把事情說出去。 畢竟一旦這份證據公開,那他也是在劫難逃。 所以,就連郭玉山,也是這趟回來才知道這件事。 聽完這些,俞知意震愕到心口一陣一陣地顫慄和鼓動。 原來真相是這樣。 章伯軒把人推下海後,江文星還能爬上岸,也就是說,章伯軒連“正當防衛、過失殺人”都算不上。 這分明就是鄭建祥的蓄意謀殺。 只要這份證據能公之於眾,那謝宥時揹負在身上的殺人罪名就能徹底洗清了。 想到這,俞知意心情瞬間雀躍狂喜,甚至都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了。 她激動地往前挪動幾分,急切地遊說郭玉山,“你手上有這份證據你應該交給謝宥時,他可以保證你的安全,那樣你就不用躲國外去了,而且謝家比鄭家更有錢,你想要錢,謝宥時也會給你很多錢的,只要你把證據交出來……” “我不!” 像是忽然被觸動某條神經線,郭玉山猛地站起身,狂躁地睜大眼睛看向俞知意,吼道,“你想讓我給謝宥時證明清白,讓他洗掉殺人犯的罪名?不可能!我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 他越說越激動,滿是妒恨的眼睛都是赤紅的,“我最討厭,最恨的人就是他,是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我絕對不會給他有洗白的機會。” 見他又瘋魔,俞知意只能耐著性子,跟他分析和權衡利弊,“可是郭玉山,你自己也說了,鄭建祥是一隻老狐狸,你覺得他真的這麼好控制嗎?你確定他一定能跟你妥協?” 郭玉山緘默看著她,沒說話。 “鄭建祥把你郭家推出去,分明就是不把你們當自己人。”俞知意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謝宥時跟鄭家是敵對的,你把這份證據交給謝宥時,讓他扳倒鄭家,那你們郭家不也能從中脫身了嗎?明明是雙贏的解決辦法,難道不比你失去郭家,隻身離國來得更好?” 郭玉山居高臨下地緊緊地凝著俞知意,面容漸漸猙獰,“你就這麼想讓謝宥時洗清罪名?你還想要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看著他漸漸變得恐怖的眼神,俞知意心口一駭,身體本能地往後移動,郭玉山卻忽然俯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質問,“說,你是不是喜歡上謝宥時了?” 俞知意覺得他真的是神經病。 謝宥時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她喜歡自己的老公,關他什麼事? 下巴傳來一陣疼痛,俞知意蹙眉掙扎,“郭玉山,你冷靜點好嗎?” “我沒辦法冷靜。” “我不管你以前跟謝宥時怎麼樣,但現在你是我的。” 郭玉山滿眼瘋狂,一把將俞知意推倒在床上,帶著邪 欲的目光從她臉上一路往下。 俞知意心頭大驚,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慌忙抬起雙手捂住胸口,拼命往後退,“你,你想幹嘛。” “知意,把謝宥時忘掉,重新喜歡我好嗎,我一定會比他更愛你的。” 郭玉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人拉過來,隨即抬膝上床想朝她靠過去,“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俞知意嚇得拼命掙扎,手上被綁住,她雙腿就用力地蹬踢,“你走開……” 郭玉山一個不備,被她連踹幾腳,還有一腳擊中褲襠的,他疼得悶叫了一聲,看著滿身是抗拒的女人,他臉色沉了下來,粗魯地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