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敏麗看著英俊儒雅的男人,又說一句,“不過以你的條件,只要你是真心的,遲早能抱得美人歸。”
“借你吉言。”謝謙尋眉眼染笑地應下,並不否認自己是在追求安苒的事實。
“但有一點,我得警告你。”
成敏麗收斂了笑容,表情嚴肅道,“你要是真心追求,就得是奔著跟她結婚,一輩子對她好的結果去的,你不能玩弄她的感情。她對待感情是很認真的。”
“那是當然,我對待感情也絕對認真專一。”
看著男人眼中坦誠的堅定和認真,成敏麗點點頭,看了一眼安苒離開的方向,輕輕道,“安寶貝這幾年過得太孤苦伶仃了。”
她轉頭看著謝謙尋,帶著期許,“希望你能成為那個日後為她遮風擋雨,疼她愛她的那個人。”
謝謙尋眸光顫動,“她這幾年……怎麼了?”
“她的父母在她升高中那年車禍去世了,她現在都沒有家人了……”
成敏麗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說這些,可抬頭看見謝謙尋眼底閃過的心疼,她又覺得,讓他知道,對安苒也未嘗不是好事。
於是她就說了安苒家裡的情況。
安苒的父親是一個大學教授,母親是一家電子廠的高階工程師,她家算是一個高知識分子的家庭,安苒雖然不是什麼大小姐,可也是父母千嬌萬寵的小公主,生活優質,家庭幸福。
可這一切都在她十五歲那年被一場車禍帶走了。
那晚她父母外出辦事,凌晨開車歸來時在途中被一輛蘭博基尼撞上,開車的安父當場死亡,而安母在送到醫院之後被搶救多天無果,最後也離世了。
開蘭博基尼的車主是一個20來歲的富二代,醉駕,可對方有錢有勢,非但沒有給出任何賠償,還顛倒黑白,把車禍的全部責任推到了她父母身上。
父親不在了,為了給安母治傷,家裡的積蓄用光和房產都賣了,安母最後也還是沒救回來。
一個十五歲的女孩父母雙亡,一無所有,至此,孤身一人。
幸好保險理賠了一筆錢,再加上安父安母有給安苒購買教育基金,這才讓她後面的路沒那麼難走。
安母臨終前逼安苒在病床前發誓,永遠不去翻案,永遠不去找那家人鬧,要她平平安安地過好往後的日子。
“……她答應了她媽媽不會去找那家人討公道,可這也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
成敏麗說,“你別看她現在像個沒事人一樣,對人對事溫柔善良,還常常笑臉相迎,她確實有在積極,努力地去過她媽媽希望她過的生活,但我知道,其實她內心的痛和恨一直都在,她根本過不去那個坎,只是從來不表現出來。”
誰接受得了父母無辜枉死,還是含冤而終的那種?
最讓人痛苦的是,她明知道這些,卻不能為他們伸冤,討公道。
謝謙尋一直沉著臉默默地聽著,眼底的眸色深如墨,黯沉一片。
怪不得她提到那種仗勢欺人的有錢人時,是那樣的痛恨。
“那個富二代叫什麼名字?”他沉聲問。
成敏麗看了他一眼,只當他是好奇問一下,“叫關浮,他家是做玩具出口的,生意做得挺大的。”
關家。
謝謙尋眯了眯眸子。
眼看那邊安苒帶著bony過來,成敏麗趕緊結束話題,並低聲跟謝謙尋說,“這事安寶貝很不願意跟人提及,你就當不知道哈。”
謝謙尋斂下情緒,恢復了溫和的神態,點點頭,低聲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成敏麗說,“謝謝倒不用,我只希望你知道了這些,日後能對她更好一些。”
謝謙尋看向走過來的女人,陽光下,她的笑容溫柔暖人,正如成敏麗所說,她溫潤美好的外表看起來就像從未受過傷害一樣。
謝謙尋卻忽然想起那天在咖啡廳裡,得知許飛被繩之以法的時候,她紅著眼眶,悲涼苦澀地說好像說了句——
“要是我早點遇到你們該有多好。”
謝謙尋的心揪痛了一下。
也終於明白她這句話的含義了。
“你們在聊什麼呢?”
他沉思間,安苒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
“我們再說啊,你越看越像是bony的媽媽,比謝帥哥還像它的主人呢。”成敏麗打趣道。
“你又瞎說。”
安苒抬手想捶她的肩,成敏麗轉身就跑。
“你太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