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投資的一個商業樓盤今日開盤,並於下午三點半開啟樓盤銷售的啟動儀式。 為了表示對金主爸爸的尊敬和重視,樓盤合作方特意邀請章伯軒參加這次的啟動剪綵活動。 活動就在樓盤旁邊的展會廣場舉行。 還有十分鐘到活動正式開始的時間,周圍已經圍滿了觀眾。 而臺上主持人也已經提前上臺熱場了。 現場人流湧動,還有鑼鼓和舞獅表演,場面十分熱鬧,故而,誰也沒有留意到有十幾個穿著普通卻目光陰狠的外籍男人正悄無聲息地滲透在人群中。 五分鐘後,鑼鼓聲間歇。 舞臺上,樓盤負責人已經在講話了。 —— “章總,一會兒的剪彩儀式,咱們正中央的位置是為您準備的……” 後臺裡,合作方的老總親自陪在章伯軒身邊跟他講著接下來的流程。 約莫十分鐘後。 隨著新一輪的鑼鼓敲響,醒獅舞動,舞臺上—— 隨著主持人的朗聲介紹,各個領導、老總被一個個請上臺。 最後壓軸被請上臺的是章伯軒。 幾乎是在他出現的那一刻,舞臺下方就已經出現了一種瀰漫殺氣的暗流湧動。 那些外籍男人相互交換著神色,並不動聲色地往舞臺逼近。 章伯軒這次行程也只是簡單露個面,剪綵完畢就打算離場的。 在主持人介紹著接下來的剪綵環節時,站在舞臺正中央的章伯軒無意間掃視了一眼臺下的觀眾,不知為何,他感覺到哪裡有一絲不對勁。 正打算再細看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面容肥胖的老總。 “你好,章總——” 對方滿臉是笑地朝他伸出手,然而他都還沒跟章伯軒握上手,就忽然痛呼一聲,肥壯的身體猛烈晃了一下,隨即倒地。 身邊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看見到底的老總胸口不斷湧血出來。 “啊——” 舞臺上的女嘉賓驚撥出聲,“殺人了。” 現場頓時一片驚乍和混亂。 在周圍的人四處逃散間,章伯軒反應極快地俯身檢視那個老總傷勢。 發現對方肩膀下方處中了槍傷,所幸中槍位置不是要害,章伯軒眸色一凜,展目看向臺下,當即看見有好幾個外籍男人目標明確地正朝他殺過來。 現場安保終於察覺了那些人的不對勁,立馬上前阻攔,然而對方來勢洶洶,非但拿刀與安保廝殺了起來,沿途看見阻道的無辜人群還會直接揮刀亂砍。 “保護章總。” 錢助理大聲跟保鏢交代著,快步走到章伯軒身邊,“章總,這裡危險,您先離開。” 主辦方的老總雖然不知道這突然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章伯軒這尊大佛還在舞臺上,他也不敢先跑,只能戰戰兢兢地走到章伯軒身邊,承接錢助理的話: “對對,章總,這兒太危險了,您還是先走吧。” 章伯軒要是在他這兒出了事,那他估計就完蛋了。 章伯軒很快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人是衝我來的。”他起身對那位主辦方的老總說,“你找人先救治傷者。” 而後他又看向錢助理,吩咐道,“把三分之二的保鏢留下保護和疏散現場人群,我們離開這裡。” 他離開了,危險自然也會跟著離開,就不會牽扯現場無辜人員。 “是。” 錢助理挑了幾個身手最好的保鏢護送章伯軒離開,讓其餘的留下幫忙處理現場。 雖然敵人大部分在舞臺中被安保和保鏢纏住,但還是有幾個突破包圍直接追著章伯軒離開的方向而去。 “章總,我已經讓司機開車過來了,我們從這條道穿過去能直接離開。” 章伯軒看了一眼錢助理說的那個毫無遮攔的大道,止步,“對方有槍支,不要走空曠的地方。” 眼看後面有幾個人追了過來,章伯軒轉頭看向左手邊一個有建築物又有花圃的小道,“走這邊。” 他們走的道路遮擋物多,而且章伯軒身邊養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不一會就甩開了追兵,將章伯軒送到了另外一個安全的出口。 始終跟在章伯軒身邊的只剩兩名保鏢。 錢助理看了一眼手機,再看看前面路口,“章總,司機最多兩分鐘就能抵達這裡。” 章伯軒點頭,正欲說話,前面就看見有人拿著刀追了過來…… 躲在遠處一直緊緊跟著章伯軒的鄭邵元看見兩個保鏢跟兩個持刀兇徒火拼,卻始終無法靠近章伯軒分毫,他不覺滿眼著急。 這群廢物。 他花了將近千萬買章伯軒的人頭,他們竟然連人家一根毛都沒傷著。 鄭邵元心裡正罵著,忽地,看見一輛黑色邁巴赫急速往這邊來,他頓時心急如焚。 若是讓章伯軒上了車,那日後想再殺他就很難有機會了。 幸好他留有後手,鄭邵元躲在暗處,默默掏出了一早準備好的手槍。 那群人是拿錢賣命的亡命之徒,只要錢給得夠,他們辦完事就會撤,哪怕將來事情敗露,他們也絕對不會供出幕後之人。 所以即便他今天暗中放冷槍殺了章伯軒,這罪名也只會推到那群人身上,他照樣可以脫身。 匆匆趕到的鄭之卉離遠看見章伯軒,隨即跑了過來,她剛想喊他,忽地就看見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