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殺了樂喬姐姐,為什麼要殺了她……”
女孩兒已經連說話的邏輯都搞不清楚了,她只是大聲的質問著,痛苦的呢喃著這句話。
“為什麼要殺了她?為什麼……那是我的樂喬姐姐啊,你還給我,你把她還給我!”
她的哭泣,她的控訴,她的痛苦,全都加倍的呈現於容恆的腦海中,心底裡。
“你該死!你真的該死!你不該殺了她的,你為什麼……她那麼善良,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她對我那麼好,她把我當做是她的親妹妹來看待,你怎麼可以殺了我的樂喬姐姐呢?”
“她還有三個孩子,你讓那三個孩子沒有了媽媽,你知不知道你的罪過有多大?你的罪孽有多深?”
“容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哭的身體都在抽搐了,眼淚都要流乾了,她還是不停地在控訴著,葉子陽看見容容的身體突然一軟,他連忙跑了過來,抱住了容容。
容容的腦海中,全都是樂喬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她對自己的溫柔,對自己的包容,還有引導,都歷歷在目。
現在這個善良美麗的女人,死在了自己的親哥哥手裡!
這讓容容怎麼能接受?怎麼敢面對?
低頭看著自己懷裡幾乎要失去理智的女孩兒,葉子陽的心裡心疼的要命,也難受的要命。
從她一言不發、連眼淚都不掉一顆的讓自己帶她來帝都見容恆時,他就知道她的心裡有多難受,多隱忍和壓抑。
見到容恆,她徹底爆發出來,所有的悲傷都在這個時刻爆發,她的身體怎麼承受得住?
這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什麼都吃不下去,她的心裡有多痛苦,葉子陽有著深切的體會。
容容暈倒了。
“容容?”
容恆沙啞著嗓音要去抱容容,卻被葉子陽避開。
他淡淡的抬起眼,目光森寒如冰的看著他,“她不會希望你碰她。容恆,你永遠也不知道,你這麼做到底傷了多少人的心。你這輩子,不能原諒你的到底有多少人,你的心裡應該很清楚。”
“我、知道。”容恆閉上眼,不再看葉子陽的眼,也不再去看自己的妹妹的可憐之狀。
他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去,背對著葉子陽和他懷裡暈倒的容容,“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樂喬的這條命……我會還的!”
“不管你怎麼做,都無法讓我師孃回來了。容恆,你枉為軍人,你枉為人!”
——容恆,你枉為軍人,你枉為人!
這話,始終在容恆的腦袋裡浮現,迴盪,他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葉子陽抱著容容離開了,他一個人在這裡站了很久,直到監獄的警衛把他帶回去。
“容容沒事吧?”
“她沒事,只是傷心過度,自從知道訊息之後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一點都沒有發洩出來,加上什麼東西都不吃,這會兒讓她睡一睡,等她醒了再讓她吃點東西就好了。”
葉子陽解釋著,給容容蓋好被子,然後起身對石橋道,“石哥,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林野告訴我的,我本來是在查嶽程他們這一行人在帝都的行蹤的,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林野說你這邊可能需要幫忙,我就過來了。”
葉子陽請石橋坐下之後,他道:“嶽程?是不是M國的血狼少將?”
“不錯。他的手段很多樣,行事心狠手辣,他的出現,給我們帝都帶來了很大的動盪。比如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他設計讓肖揚殉職,之後又把肖揚的死引到了嫂子的身上,讓關果凌對付嫂子,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關果凌竟然會想讓容恆殺了嫂子。”
“他來這邊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Z國和M國不是早就不打仗了嗎?這些年來還相互訪問了不少次,怎麼會……”
“你可知道嫂子的真實身份?”
“師孃不是臨城楊家的人嗎?”
“不,她其實是M國的人。”
“你、你說什麼?”葉子陽震驚的看著石橋,不可置通道。
怎麼可能呢?
師孃以前是江州關家的人,後來被楊家找到,成為楊家三小姐,現在石哥又告訴他,師孃其實是M國的人?
這是要怎樣?
難不成師孃的身世還是一個局中局?
“說實話,我也很吃驚,不過季隊帶著我們鷹之特戰隊小組調查雲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