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縷縷神性光輝還在天地間流轉,一道道星光流彩落在地面化為無量璀璨,只是喚星術的第一層,便將此地點綴成了一片奇幻地獄,美麗得炫目,卻又無處不充斥著可怕殺機,“果然是軍神都評價不凡的準帝術,僅僅是第一層就有這樣的摧毀力,無論是對個體還是範圍的攻伐都稱得上是絕倫……只是消耗大了點……”霍白嘴角滲下一道散發金光的血跡,一次次的靈力肉身神魂三系爆發,也終於到了最後的極限,體內的魔毒已經化為了一頭兇獸,瘋狂的衝擊著體內的各大重要竅穴。
“只希望剛剛察覺到了的那一絲不同是真的……不然這次怕是連一點生機都找不到了……總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霍白從靈海中逼出最後一道靈力運轉在腳底,以御空之術緩緩落地,剛剛觸碰到地面便是雙腿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緊接著七竅便是掛下一道道血痕,把清秀的面容染得猙獰可怕,卻也讓人心疼莫名。
“小師弟……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都怪我,是不是?”
司畫晨看著霍白倒在地上,也顧不得害怕,裹著身上還帶有餘溫的月白長衫便小跑到了霍白身邊,“小師弟,你那麼厲害……應該不會有事的吧,你清醒清醒……”司畫晨看到霍白那張被鮮血染紅的臉旁有些驚懼和抵抗,但咬了咬牙還是幾步上前,扶著霍白坐立起來,同時雙手冒出一道道碧綠光彩,赫然是木屬性的萬古長青,可以催動身軀快速痊癒再生,是一門在修行界威名遠揚卻難有人練成的治癒神術,“這法術很厲害的,連爹都讚不絕口,只要施展,小師弟就不會死了……”
“沒用的……萬古長青只是針對肌骨再生和賦予生機……我體內的毒並非術法靈藥可解,你還是別費力氣了。”
霍白藉著萬古長青所給予的生機多少恢復了一些氣力,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體內的魔毒沒有半點消散,反倒是在不斷吸納生機之中變得越發壯大,如此下去,也不過是以毒攻毒,不是長久之計。
“那……那我要怎麼幫你,小師弟,你告訴我……”
司畫晨單手灑出綠色波紋幫霍白平穩著體內生機,另一隻手卻是掏出一面鴛鴦繡帕替霍白擦了擦冒著虛汗的額頭,雪白染為鮮紅,以她不太靈活的頭腦也想不到這樣做有什麼用處,只是覺得他看著好辛苦。
“你……真的想要幫我?”
歷經人世許多的霍白卻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古怪舉動,反倒是心生警惕,言語之中竟是帶上了絲縷傷人的意味,謹慎卻又多疑。
“當然了……我真的想要幫到你……”
司畫晨也不知為何,聽著霍白的話語,心口竟是猛地一痛,就像是一根鋼針砸在了心脈的關鍵,可眼中還是吞下了兩道快要掉出來的晶瑩,想方設法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真誠。
“如今,我還剩下一線生機……若是我剛剛所覺沒錯,這下方應該有一條暗道,且東海所謂的異寶,應該就在這條暗道的盡頭,這也許才是真正入口,亦或者說更可能是另一條暗道……但我也只是猜測,可若是求生,也唯有如此……”
霍白眉頭微蹙,剛剛就在他佯裝逃離的路上,他的神魂竟是猛地一陣恍惚,也不知從何而來的感知,卻從心底生出一股此地必有東海異寶的感知,這也是他最後決定回頭救下司畫晨的原因之一,也唯有一線生機,他才敢如此豪賭。
“你喚出飛梭,而後繼續以萬古長青給我注入生機,記住要用丹藥恢復靈力,不然萬古長青的持續施展,對你來說,消耗太大了……”
霍白吩咐完最後一句話便是再無言語,體內的魔毒還在肆虐,每一點體力和生機都彌足珍貴,能少些消耗就少些。
司畫晨聽到這裡,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便是單手在懷中的儲物袋中召出一枚晶瑩飛梭,閃爍著流彩神光,單單是一件飛行法器,估摸著便有地器巔峰的品質,讓霍白又是在心裡暗忖了一番山海宗的財大氣粗。
“往北十里,而後再朝東南方向二十里……”
霍白司畫晨二人上了飛梭之後,霍白便以靈識傳音給司畫晨,指示其方向如何,他的魂源有神秘黑書護佑,魔毒短時間內還無法侵入,故為節省體力,可以借靈識傳音。
司畫晨聽著霍白的指示,則是乖乖地駕駛著飛梭朝著那處暗道前行,感受著背後虛弱無力的身軀,心中閃過一絲疼痛,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前行。
飛梭作為地器巔峰的飛行法寶,速度幾乎快到了極致,即使在司畫晨這等修為的人手中催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