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掀起一片塵埃,皇道氣勢似無數盞明燈照耀四方但又有點點滴滴魔性環繞邪異無比,夏釗身上魔念隨時間推移越來越重,一臉獰笑讓神情顯得越發詭異。
低笑一聲,夏釗伸出右手在虛空之中一招想要將玄黃之氣收回,為以防萬一要再次凝聚以雷霆之勢徹底鎮殺霍白才幹休,法印符文在其右手上閃爍散出強大吸力,更有大道神韻從天而降成萬物母氣虛影,可很奇怪,無論夏釗如何催動人皇決都只能感應到玄黃氣卻怎樣都無法收回仿若陷入了泥淖之中有妖魅在後拉扯。
而山谷下方揚起的無盡塵埃中卻猛地爆出了一陣刺目強光,只見黑白二色騰起似兩片大傘遮天蔽地,一道略微瘦削身影逐漸懸上半空,衣衫襤褸身上帶有鮮血,可雙目卻別有神光似兩盞明燈照亮萬古,其兩手平舉各凝一團火焰,左手白焰炙熱右手黑炎陰寒,雙目閃爍金光間傲立蒼穹仿若一尊魔神要造驚世大劫,“終究還是要用這一招,傷人傷己……”那身影在塵埃被烈焰烘烤殆盡後露出真容,面如白玉有一對丹鳳目點綴,那聖潔與邪魅交錯的複雜氣質顯然便是之前被玄黃氣重傷墜入山谷的霍白。
此刻他懸於空中巋然不動,可雙目之中有兩道金光射出如同利劍吞吐無盡靈識能刺破蒼穹,而背後則是被大帝印和青龍禁牢牢禁錮的無盡玄黃氣掙扎無力,雖說封印有些單薄甚至已經在鬆動但若是隻論束縛片刻卻是完全足夠。
一聲長嘯而出,霍白雙手在虛空之中畫出一個圓而後竟猛地合掌將黑白二色火焰揉成一體,而後雙手立刻舞出殘影歸於左右,雙眸之中靈識吞吐掌控之間精細無比。
其左手捏印以黑炎為陰,右手掐訣以白焰為陽,雙目中射出一縷神光卻是將紫色不死火化為一條細線成陰陽分界線,一條紫色細弧有金色靈識繚繞讓黑白二火不能完全相融卻又暫且協調和諧,陰陽由此竟爆發出一股難以置信來自於大道的力量。
此刻所有人都難以呼吸死盯前方黑白雙焰慢慢匯聚為道家本源太極,黑白二色光芒如同兩尾游魚交錯環繞在霍白手中越來越濃烈,而夏釗心中的死亡預感卻越來越強,腳步想要移動卻被一股怪異力量死死限制在原處動不了絲毫。
霍白曾在青帝墓前擊殺上古雙頭鎮墓獸,並且在生死之際參照其先天兩極靈光創造出了自己的術法。
而在此事之後的數次三宗會戰和偶爾的空閒修煉中霍白也一直沒有放下參悟此招的嘗試,在魂源之中的那團代表先天兩極靈光的靈魄已然被他吸收殆盡全部融於自身術法之中,此刻他自創的陰陽兩極靈光已然沒了最初的稚嫩而在“形”上已經成熟,所缺的不過就是陰陽黑炎的平衡和大道感悟,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一式殺招,用出能夠逆轉局勢。
此刻黑白二色光芒在霍白幻影般手勢中來回旋轉挪動匯聚成一道太極陣圖有黑白二色纏繞光束於上,這光束在霍白雙手輪轉間愈加濃烈有一股大道神韻散發而出讓人心驚,弓在弦上凝聚便要蓄勢而發,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霍白胸口卻是猛地一痛,一聲悶哼從口中吐出一道血柱,手中黑白二色也隨之逐漸淡化。
黑白二色所演化的大道神韻慢慢消散,一道道從天而降如同祥瑞一般的陰陽二道鎖鏈也漸漸淡於虛空,緊接著夏釗渾身便再無束縛如同一個走出多年鎖困的牢籠的囚犯一般要天高任鳥飛。
“哈哈哈……霍白啊霍白,你天才一世卻也不會想到有今日吧,你有宗門內賞賜的神術,你也有超越無數人的天賦,可你卻沒想到最後竟是這個結果,有底牌能夠一招逆轉局勢卻因為之前所留下的幾道無心暗傷徹底黯淡,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吧。”夏釗已經全然放下心來,他自然能看出霍白因為體內留下的暗傷已經再也無法施展那道驚天神術,此刻非但沒有逆轉局勢反倒是因為術法反噬傷勢更重了幾分,幾乎可以說是敗局已定。
那山谷之下霍白嘴角依舊帶著剛剛落下的血跡,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態此刻都因為一次又一次的重創而顯得有些萎靡,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術法施展失敗了幾乎沒了挽回的機會,也能猜到恐怕黃龍真人早已佈下了什麼手腳遮蓋了這方天地,如今是不可能等到天語真人出手相助了……每一件都是能讓一個陷入困境的正常修士完全絕望的思路,可霍白此刻的神情卻很平靜,出奇的平靜,一雙丹鳳目平靜淡然地望著似乎高高在上的夏釗沒表現出任何應有的慌亂失措。
“故作冷靜?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今還有什麼資本冷靜?你就算是天才中的佼佼者也註定只能被我的道踐踏於地!”夏釗此刻已然瘋魔滿頭黑髮如蛇般在風中亂舞,其臉頰上的兩道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