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湯在廚房裡溫著,你去打桶水來,給他們醒醒瞌睡。”三師兄瞥了一群毫無形象的人,涼涼說道。
雪曼點點頭,轉身去了。
看著沒有一點覺悟的人沈白兮搖搖頭沒說什麼,看了眼三師兄,那無喜無悲的模樣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似知道沈白兮想什麼,淡淡說了一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沒一會兒,一桶水就來了,三師兄接過來一個一個潑上去,涼涼看著眾人,“睡夠了就起來。”
雪曼挪到沈白兮身邊,悄咪咪說道:“三師兄比大師兄還要可怕。”
沈白兮笑了笑沒說什麼,將酒瓶子理好放在一旁,“要和我回去百即嗎?”
“可以嗎?”雪曼還在糾結如何開口,不想沈白兮就率先說了,一臉驚喜開心,“好啊!”
沈白兮目光深暗下去,笑道:“收拾東西,等會出發。”
“好!”
大步而去的人喜形於色。
三師兄的聲音比井水還要冷上幾分,地上的人一個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跳起來,一身水狼狽至極。
然後一個個睡眼惺忪朝著外面走去,沈白兮站在一旁如同被操控一般的一群人,險些笑出來。
沒一會兒,雪曼包袱款款出現,三師兄看了眼兩人,“兩個姑娘家出門在外小心點,有什麼事情儘管麻煩大師兄。”從袖子裡拿出一個令牌遞給沈白兮,“雪曼你毛毛躁躁的,皇城不比其他地方,記得聽小九的話知道嗎?”
雪曼點點頭,突然覺得眼前這位三師兄很是溫柔細心。
沈白兮收起令牌,點點頭,然後和雪曼走了。
等其他幾人回來的時候,花廳裡只有一個人,七師兄揉了揉鼻子問道:“我們小九和小八呢?”
“走了。”
“什麼?!”
“走了,去百即了,不會回來了。”
“……”
……
正午,馬車慢悠悠走在山間路上,坑坑窪窪的路不大平坦,離言亦只覺得自己的骨頭要被顛散架了。
“籲——”
車伕突然勒住韁繩,馬車猛然停住,芙雯差點栽下去。
“怎麼了?”
車伕看著險些被馬蹄踩的人,轉頭對著裡面恭敬道:“主子,前面有個人攔路,這個人是從上面滾下來的。”
車伕看了眼茂密的樹林,再看看馬皮前面那個不知生死的男人,“這小路窄避不開,主子,該如何?”
離言亦蹙眉,掀開簾子跳下馬車,走到馬前面看著一身玄衣生死不知的男人,伸手在人鼻息下面一探,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青色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扳開那個男人的嘴,把藥塞進去,也不管人會不會噎著,淡淡道:“把人搬上去,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離言亦剛要站起來,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力道之大似乎是要捏碎離言亦的手腕。
“你是誰?”
陰冷戒備的目光平白讓正午的溫度降了一些,離言亦嗤笑一聲,“我救了你,在抓著我就把你丟在路上,不救你了。”
“你敢!我殺了你。”陰冷聲音讓離言亦毫無畏懼,望著那雙陰冷戾氣橫生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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