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兮莞爾,道:“你心裡有了主意何必來問我,且行且看唄,說不定最後真得如你的願曄翎滅了。”
離言亦執銀筷子夾起一塊點心放到嘴裡細細咀嚼,很甜很甜的點心,入口即化,嚥下,似感慨說道:“這人就是不知道知足,得到了這個就想得到那個,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白兮不喜歡太甜的東西,看著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不就這樣嗎?
人心,總不會滿足的。
兩人整理了衣服,端著儀態回到大殿。
“白兮,你過來。”
才進大殿就被君憂無喊走了,走到君憂無身邊,多了一張椅子,不會是她的位置被挪到這兒了吧?
“坐。”
依言,坐下。
居高臨下,是俯視看到不少人,只是高高在上太過孤寂了。
“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沈白兮無奈淡笑,“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你。我有點擔心亦兒,你多個心眼。”
“還有呢?”
沈白兮想了想,歪頭看人,“早日找到藥材,早日看得見。”
“好。”
沈白兮眼眸一彎,煞是漂亮。
君憂無空洞無神的眼裡也劃過笑意。
子時未過,宴會未散。
沈白兮被一輛馬車接走了。
單羽琦看著空空如也的位置,護甲在金絲楠木椅子上劃出一道痕跡,眼裡浮上冷意和快意。
沈白兮,單家即將是你的埋骨地!
沈白兮坐在馬車裡,把玩著鐲子斂眸無聲笑,唇邊笑容淡淡意味深長。
同是除夕夜,曄翎皇宮裡歌舞昇平一片喜慶,只是總少了一點什麼。
胡作非為的亦公主已經遠嫁,五皇子為質,辰王戍邊未歸。
離陽靖興致缺缺,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沈垣烯身邊不知何時換成了安未舒,看著一杯接著一杯灌酒的沈垣烯,安未舒腦袋有點疼,伸手奪了人酒杯,低聲道:“別忘了兮兮臨行前和你說了什麼。”
照顧好自己。
少喝酒別醉酒。
按時吃飯,早睡。
沈垣烯站起來朝外面走去,看著有幾分搖搖晃晃的身影,安未舒不放心跟上去。
早退的兩人回了沈家。
離陽靖知道了也說沒什麼,那種滋味身同感受,他理解沈垣烯。
“兮兮來信提起亦公主,雖然九王爺很寵亦公主,可是因著國事亦公主過得不是很好。”
這不由讓人有些唏噓,在國家大事面前任何人都可以犧牲啊,可憐亦公主了。
安未舒溫了酒倒一杯遞給人,沈垣烯接過來瞥了一眼人,“不是不給我喝酒嗎?”
“在家沒事。”
沈垣烯也不說什麼,小酌一口靠在椅子裡。
“你擔心兮兮和郡王?”
最瞭解沈垣烯的,不過眼前這位安未舒。
“對,以後的事情不好說,且,兮兮現在是百即的郡主,若君雲妄強行阻止這樁婚事,咱們皇上也是無可奈何。”
安未舒點點頭,是這麼個理,且,從兮兮的回信來看,總覺得君雲妄待兮兮好得過分了,這用意怕是不簡單。
“兮兮的脾氣我知道,眼裡容不得沙子,皇族裡你見誰一生一世一雙人了?誰能保證離修凌這輩子只娶兮兮一個不納妾,祭祀上說得好聽,可是,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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