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不容易團聚，何苦為了以前的事情而浪費了當下的好時光。

擦去函玖臉上的淚痕，看著梨花帶淚的女子，言清寂心疼得不得了，輕輕吻去淚痕，柔聲道：“以後別哭了。”

函玖眼裡噙著水霧，點點頭，臉上有幾分紅霞。

言清寂抱著人坐在屋子前的石階上，微涼的晚風吹過，遠遠的鞭炮聲飄散風中聽得不是很真切，言清寂抱著人站起來，“我帶你去放鞭炮。”

“不去。”函玖連連搖頭，抱著言清寂的手臂退了幾步，小臉上一臉惶恐，言清寂驀然笑了，眉清目秀的臉上笑容若天空綻放的煙花，疏眉華髮，迷了眼，醉了心。

“放煙花，走吧。”

言清寂半拖半抱著人去了，函玖掙扎一下被緊攥的手，臉色微紅，低聲，“你，你鬆手…”

“不松。”

笑聲飄散，一雙身影遠去。

這樣的日子，定當為之珍惜。

鳳寧宮——

單家最新的訊息傳來，出乎意外，原以為沈白兮就是個花架子，誰曾想是個心狠的主。

“死了？”

白皙嬌嫩的素手端著一盞茶，輕飄飄的聲音傳下來，下面的婢子一臉惶恐跪在地上埋首，戰戰兢兢道：“是，死……死了。”

“退下吧。”

“是。”

婢子還沒踏出門，茶盞擲地碎裂的聲音在清寂的大殿裡格外刺耳，婢子腳下生風，慌慌張張的模樣似有什麼厲鬼在後面追著。

單羽琦幽幽盯著單家的方向，目光晦暗輕輕撥弄著護甲。

……

曲辭站在屋簷下看著院子裡樹木上的積雪，思緒飄遠。

今年的除夕是一個人過啊……太多孤寂了。

冷清威嚴的丞相府也有一絲喜氣了遠在百即的函玖和言清寂，他們是個什麼模樣呢？

函玖一心落在言清寂身上，如今朝夕相伴她一定會很開心吧……想起成雙成對的兩人…曲辭忽然有些後悔將人從身邊放走了。

可是，想起函玖的笑顏，卻又覺得滿足了。

“爺，天寒地凍，爺早些歇息吧。”

情若緩步而來站在不遠處，低聲提醒一句，曲辭側頭看著夜幕中的身影，突然問道：“你來我身邊多久了？”

“剛好一個月。”

才一個月啊……曲辭擺手讓人下去，自己緩步消失在夜幕裡，不知道去向何處。

除夕夜，隻身一人，以前還有函玖作伴，如今……他可能是瘋了居然把函玖放回去……只是，他見不得函玖如死水不悲不喜的模樣啊……

曲辭笑得蒼涼，世人都道他是奸佞之臣權傾朝野，他沒有反心，他權傾朝野，只是為了要函玖而已。

翻出一壺酒，曲辭坐在院子裡放縱的喝得酩酊大醉，這是他用言清寂的命威脅函玖釀的，醇香綿長，口齒留香。

……

離言塵看著面前的男人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不去陪著兮兮反倒來他這不毛之地，真搞不懂這廝想什麼。

“自便。”

丟下兩個字，攏了攏氅衣，離言塵轉身朝外面走去，雖說也是自己的堂兄弟，可是，那又如何。

“你瞭解兮兮多少？”

離言塵停下腳步，站在門口，伸手開啟門，寒風夾雜著雪花吹進屋子裡，嗓音冷漠如這冰雪，“不多不少，你想知道多少？”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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