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言澤修剪花枝的動作一頓,回頭冷瞥一眼,“重點。這些事情與我無關。”
他只要那些貪汙受賄上罪證,其餘事情與他無關。
侍衛被一噎,想不死心的勸說卻對上了冰冷的目光,到嘴邊的話一轉,“此次牽扯到了琴氏一族,貪汙受賄最嚴重的正是琴將軍,琴將軍的封地,災情最為嚴重。”
雙手呈遞上證物,離言澤將剪子放在一旁,拿過來翻看,道:“繼續。”
貪汙受賄的肯定不止琴氏。
瞧著離言澤陰沉的臉上,侍衛顫巍巍道:“還有禮部尚書。”說著侍衛在遞上一沓證物,“吏部尚書也牽扯進來了,朝堂上幾乎有大半官員牽扯,剩下的一半沒有牽連,這都是太子一脈。”
“囉嗦。”離言澤冷眼過去,侍衛不得不低著頭,可是想到自家主子不爭不奪,心裡總有些不甘。
“罪證都收集完了?”離言澤翻閱著罪證,每一筆都是觸目驚心,一旦拿到離陽靖面前,琴氏一族絕對完。
不過……
離言澤蹙眉看著沈家,“誰讓你們查沈家的?”聲音陡然冷下去,悠然的氣氛瞬間結冰。
“沈家不乾淨。”
“碰!”一掌重重打在侍衛身上,侍衛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一口血吐出來。
“那又如何。”離言澤將證物放在一旁,負手看著重傷的侍衛,“我要做什麼何時輪到你們指手畫腳了?我這裡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奴才知錯,還請五皇子處罰。”侍衛忍著傷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他忘了,老虎斂起利爪變著貓咪,可本性還是兇殘的老虎,不是貓咪。
“自己去領罰,再有下次,殺。”
“是,奴才謝皇子不殺之恩。”
拿起一旁的罪證,離言澤慢悠悠朝著屋子裡走去,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只等明天早朝。
不過,這個夜晚,估計不會安定。
邢炎收到這些罪證的時候如捧著一個燙手山芋,看著皇宮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大人,你不如趕緊進宮彙報吧。”
“不急。”
邢炎眯了眯眼,看著天色,高深莫測。
琴將軍府——
“什麼?!”琴將軍驀地站起來差點掀了身邊的桌子,“本將軍的那些證物落在離言澤手裡了?”
“是。”
琴將軍陰沉著臉色,由衷風雨欲來的凝重。
負手在書房裡踱步,一旁一個青年看著焦急擔憂的琴將軍,“將軍,我有主意,現在證物不還是沒進宮,沒到皇上面前嗎?”
說著,陰測測笑著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小子所言甚是,離言澤不顧那點情分,咱們何必手下留情。”
“就是就是,現在證物未進宮,我們不如以絕後患,然後把罪推給太子一脈。”
……
“可離言澤畢竟是個皇子……”
一道猶豫的聲音響起,瞬間被七嘴八舌的反駁聲音壓下來。
……
琴將軍停下腳步,眼裡深邃若有所思。
證物尚未進宮,按照離言澤的脾氣,估計是要明天早朝呈遞,他還有力挽狂瀾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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