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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唐棠暗罵完才驚覺,他怎麼把蕭澈也罵進去了?也對,是蕭澈先對他不仁,他早就該死心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乾了下去,唐棠覺得還是喝酒比較能抒發他內心的憋悶。

斜眼看了看蕭清身前的酒壺,唐棠小心翼翼地側著身子靠近蕭清的案前,剛伸手勾到酒壺,酒壺就像長了腿似的往一邊挪走。

唐棠茫然抬頭,蕭清很嚴肅地跟他說,“你生病了,不許喝酒!”

不是很高興的唐棠皺著臉悻悻地坐了回去,手上把玩著琉璃酒杯,一手撐著下巴無聊的看著四周。唐棠其實剛才有一句問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他一直很想問蕭清,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但又怕他的回答,是自己負擔不起的。唉……

正如往常一般,宮宴進行到了戌時,唐棠猜測皇帝要先走了。

果然,冷清秋側耳與皇帝說了些話,皇帝揉著額角點頭,坐直了身子正是要站起,突然,一紅衣官袍的年輕官員站了起來,清澈的嗓音響徹金麟殿。

“回稟皇上,臣有急事啟奏!”

已經很久沒人敢在皇帝面前談論朝事了,有冷清秋的強勢鎮壓,誰也不敢驚擾皇帝靜養。

記得上一次,是一個為大皇子喊冤的人,也是在宮宴之上,而那人,墳頭草都有五尺高了。大殿瞬間安靜下來,眾臣屏氣低頭,儘量縮小存在感,不敢出言。

同樣是冷清秋的問話,帶著譏諷的冷笑。

“阮大人,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打擾皇上的清淨,可知該當何罪?亦或者是,沅大人對本宮治理朝政很是不滿?”

冷清秋一出,殿內鴉雀無聲,連那個站出來上諫的官員被冷清秋的氣勢壓迫下,一時說不出話來。皇帝對冷清秋的態度眾所周知是絕對的縱容,沒有膽子的人,實在不敢在皇帝面前提起朝政之事。

唐棠這才知道,當年上諫太子的人竟然是阮明玉,京城有名的神童,朝中最年輕的大理寺卿!

此人以清廉聰慧聞名,剛正不阿,居然也站到了蕭澈的陣營!也難怪上一世柳澄厭輕易就被定了罪。唐棠只希望冷清秋能鎮壓住沅明玉,讓他說不出話來,這樣太子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解決這件事情。

然而阮明玉向來膽子就不小,重新組織了語言,繼續道:“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此事來的著急,微臣實在是不知該如何了!”

此話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讓冷清秋稍安勿躁,和顏悅色道:“哦,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一個堂堂大理寺卿如此著急?”

阮明玉猛地跪下,有皇帝在,他說話也有了幾分底氣。

雙手奉上奏摺,阮明玉義憤填膺地說:“皇上容稟,入夏以來江南水患頻發,數千百姓流離失所,朝廷派發五十萬兩賑災銀,盡全數被蘇州刺史柳澄厭夥同屬下貪汙!引發流民暴|亂,江南岌岌可危啊!”

“此事當真?”

阮明玉舉起奏摺,說話底氣越發足了,“所有詳情都在奏摺之上,柳澄厭害的流民暴1亂,怨聲載道,然此事卻一直未被上報,數十位江南官員聯名上書參奏,請皇上過目!”

皇帝身邊的太監小跑著去接奏摺,唐棠一顆心懸了起來,剛才沒有看錯的話,皇帝確實看了一眼太子,眼裡明顯的怒意。而太子只死死的盯著阮明玉,唐棠能看出蕭清很生氣。可是此事完全沒有辯解的餘地,蕭清管不住柳澄厭,就得吃這個虧。

唐棠比蕭清還著急,想了想,靈機一動,突然起身悄悄離開。

根本無人在乎唐棠的去向,他如今只是太子的一個附屬品而已。但蕭清當然是看到了,看著唐棠消失在大殿門口,眸光微斂,始終沒有開口。

唐棠出了殿急著找人,一把拉住蕭清的侍衛長肖陽急道:“我問你,京城最近有沒有什麼古怪的事情,越邪門越好!”

肖陽驚訝的抽了抽被握緊的手臂,警覺道:“少師大人這是要做什麼?”

唐棠知道肖陽並不喜歡他這種以色侍人的人,但對蕭清,肖陽是絕對的忠誠。唐棠也不在乎肖陽的語氣,繼續問道:“你就說,有還是沒有?”

肖陽奇怪的看著他,老實道:“邪門的事,順天府尹一堆的未解血案,最近的也有,近一個月來,每隔五日,都發現一具被吸乾血液而死的屍體在城西出現,地點,症狀都一樣,不似常人所能及。順天府尹的人最近查的很緊。據說兇手並不是人,而是個長著翅膀的吸血妖怪,一個打更的老頭當場就被嚇死了。按規律,今天就是第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