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絲絲縷縷透過玻璃折射出來的時有偏移,但見一道黑影宛如鬼魅般翻牆而過,手中苦無翻轉,銳刃冷光刺人眼。
“小心!他在五點鐘方向三十九米處!”淳大喊一聲,其餘三人會意默契地變換陣型,然而卻是晚了一步,原本安靜插/在泥土層內的手裡劍竟然砰地一聲冒起白煙,四人反應極快,幾乎是在突變發生的瞬間躍身向四個方向躲閃。
然而,落地間等待他們的是兩張明晃晃的爆炸符,四人不得不再次狼狽閃躲,卻沒有意料之內的爆炸聲響起。
就在這時,松山的身後突然出現一道人影,淳大喊一聲,目眥盡裂,卻為時已晚,眼睜睜地看著反應慢半拍的隊友被斬殺於忍具之下。
直到這時,他們才看清來人的模樣——十歲左右的模樣,身上特屬於木葉的中忍制服已被劃得破破爛爛,看起來十分狼狽,黑色捲髮眉目如畫,一雙猩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凝著凜冽的寒光,還沒有苦無長的右手反握柄端,鋒利的銳刃鮮血流淌。
“該死!”淳按捺不住,拔出忍者刀,雙腳用力蹬動樹枝,震得樹葉沙沙作響,橫挑豎劈,夾雜著旋風朝男孩襲去。
“淳!小心有詐!”然而為時已晚,只見男孩動也未動,淳原本的攻擊便發生偏移,擦著臉頰而過時,苦無反轉精準地刺中砂忍左胸,大力側踹後,火遁忍術結印手勢瞬間而成,鼓起腮幫自口中吐出火球。
一瞬間,火光沖天,火舌宛如有了生命般沿著事先備好的魚線盤旋而上,高大魁梧的身影淹沒在火焰之中。
“他、他是怎麼做到的?”八塵護著瞳,狼狽地滾進灌木叢中,卻在瞬間觸發陷阱,無數木質苦無破風襲來,二人揮動著苦無奮力抵擋,身體仍舊被數次擊中。
一個躲閃不及,八塵腹部受傷,憑著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大力推開瞳後,後頸便被神出鬼沒的清瘦身影刺中,星眸圓瞪面露猙獰之色。
“八、八塵……”瞳今年十二歲,是在兩個月前剛晉升的中忍,幾乎沒有經歷過戰鬥的她當即雙膝一軟就要癱倒在地,水靈的瞳眸流光熠熠,驚悸地四處張望,攢著苦無的手指不覺攢緊再攢緊,唇瓣輕顫面露倉皇。“你、你到底是誰?”
“宇智波止水,木葉的特上。”話剛落,男孩宛如鬼魅的身影自樹枝躍下,猩紅色的寫輪眼飛快旋轉,映出女孩驚悸恐懼的模樣,腦海裡閃過的卻是與紅髮女孩第一回參加野外生存演習時的情形。
“你殺了我的同伴……”瞳死死盯著男孩手中淌血的苦無,腦海裡回憶起四人一同做任務時的點點滴滴,銀牙一咬薄唇流血,原本清靈的眸子溢位冷光,攢緊苦無朝他而來,“我要為他們報仇!”
女孩的攻擊漏洞百出,止水輕而易舉地側身躲過,攢緊苦無食指摸著柄端小小的‘漩渦’標誌,細長的眉輕蹙隨即舒展開,右手靈巧轉動,銳刃夾雜著旋風直接劃破女孩的頸動脈,鮮血宛如泉湧般迸出,噴在忍者制服上暈開一塊又一塊的紅褐色斑點。
“真有你的,竟然想出利用光的折射原理作戰。”夕日涼田撥開蓋在身上的泥土,扶著樹幹艱難坐起身來,一雙紅色的眸子滿是讚賞。
男孩沒有回應,繼續翻動砂忍隨身攜帶忍具袋,回收尚可使用的戰利品,而後快速處理掉屍體,來到涼田身邊,遞上剛翻出的藥丸。“不知道管不管用。”
“嗨以。”涼田接過解毒丸,放進口中,苦味兒蔓延令他不自覺蹙眉,眼角餘光去瞥男孩,心裡不禁感慨,果然不愧是宇智波無論是實力還是智商都當屬精英,見男孩認真地擦拭苦無,而後仔細地放進忍具袋,不覺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總是用同一把苦無戰鬥,這樣會增加磨損度。”
止水整理忍具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摸了摸苦無柄端的漩渦標誌,抿緊唇線,幽深的黑眸劃過亮光,答非所問。“我和奈良鹿湊是隊友。”
“……誒?”涼田一時跟不上他的思維,愣了半天才意識到他回答的上一個問題,如果隊友是奈良家的小鬼,那麼使出什麼戰術都不足為奇。
紅眸微瞪還想說些什麼,人已經被男孩拉起,十五歲的自己要比他高出很多,架在肩膀上十分不協調,二人一瘸一拐地往遠處走去。
儘管很不願意承認只剩下一條腿的自己幾乎沒有戰鬥能力,多次表示男孩可以不用管自己先撤退,回答自己的只是沉默,遇上敵人便積極備戰,空閒時間便東躲西藏。
“這大概是你最狼狽的一次任務吧?”關於宇智波止水的傳言,涼田早有所耳聞,頂著天才光環的他每回任務定是十分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