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蓋在被子上的大衣,不確定自己喝醉了的情況下能不能把自己照顧的那麼好,還是說昨天晚上真的有人?
最後的清楚記憶是龔程敲響門,他在黑暗中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去開了門,突然間眼前一亮,站在面前的男人英俊帥氣的一張臉。
平心而論,龔程是很帥的。
那從黑到亮,從模糊到清晰,突然一張帥臉出現在眼前,在他腦裡烙下的痕跡出乎意料的重。那種感覺該如何形容呢?視野裡的一切都是模糊搖擺的,只有龔程站在那裡,容貌清晰,而且臉龐亮的就像是自帶了燈光,從頭頂上照下來,如此的深刻分明。
總之,最後他看見的是龔程,那麼幫自己加衣服的應該也是龔程,只是為什麼不開空調?
文浩縮手縮腳的穿好衣服後,從書桌上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空調發出“滴”的聲響,可是遲遲沒有動靜。文浩反覆按了兩遍,不得不確認空調壞了。
難怪要加衣服。
等等!
這不是重點!
文浩發現自己被寒冷打敗,竟然忘記了貞操危機。
所以,昨天晚上自己到底有沒有和龔程怎麼樣啊!?
龔程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吃午飯了,文浩在那之前接了通電話。是凱爾打過來的,他很歉意的說自己可能還要晚一天回家,他的姨媽一家要到他家串門,他被要求必須留下來招呼客人。
文浩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遺憾,心情很複雜的掛掉電話後,出門就看見了龔程。
龔程正在抱怨客廳的空調一點都不制暖,只有空調下面沙發的一小塊地方暖和一點,只要離開了那個位置和在大街上沒什麼不同。
然後,在文浩前腳踏進客廳的時候,龔程“正好”轉身看見了他,說:“你屋裡的空調怎麼樣,暖風還好嗎?”
文浩:“……”
龔程這是在赤裸裸的炫耀自己的低智商嗎?這句話怎麼聽,應該都是在問他屋裡的空調是不是壞了。
所以……昨天晚上龔程肯定進了自己的房間。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確定昨天晚上自己和人滾了床單,而且那個人就是龔程。
這種一大早上被一堆的問號塞滿大腦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龔程見文浩不理會自己,直接去了洗手間,他只能無奈的收回了視線。
心虛是肯定的,還有一些焦慮,在內心的深處他更希望文浩能夠記起來一切,四肢交纏的過程如此美妙,他不希望只有自己獨自一個人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這樣的過程不過是畫餅充飢,身體上的滿足根本無法引起心裡的共鳴,越是這樣,他越發的焦急和空虛,尤其是在纏綿之後的早上看見文浩臉上的冷漠,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甚至讓他感覺到了一種無力的絕望。
下午的時候,修理工上門,修好了空調,文浩坐在溫暖的房間裡,鬆了一口氣。
修理工離開後,龔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問:“我要去買菜,一起嗎?”
文浩開口拒絕。
最後邵飛跟著龔程離開了。
今天是聖誕節,外面飄著鵝毛大雪,冰天雪地的世界很漂亮,文浩站在充滿暖氣的房間裡,站在窗戶邊上往外看,輕易發現了颱風肆虐後的跡象。
龔程的白色雪佛蘭停在樓下,邵飛從副駕駛下來,龔程隨後也下了車。他們從後車廂裡拿出很多的東西,邵飛手裡提著一個裝滿了的塑膠口袋,同時懷裡還抱著個很大的紙口袋,完全擋住了他前方的視線,他一邊走著,還轉頭對龔程說著什麼,腳下突然一滑,向後摔倒。龔程一把將人抱住,就像偶像劇裡英雄救美的男主角,邵飛橫躺在龔程的懷裡,驚魂未卜的表情,腳邊散落了一地的食物。
文浩的眉心不自覺的蹙了一下,然後又消無聲息的消失了。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很快,屋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文浩離開窗戶的位置,走了出去。
邵飛說:“我這雙鞋看起來真的不行了,一天照三餐摔,真要哪天摔斷了腿就慘了。”
“我可以介紹個牌子給你,防滑保暖都很好。”龔程說。
“算了吧,你介紹的我可穿不起。”
“打七折呢?”
“原價多少。”
“三百左右,美元。”
“那也要一千多,算了算了!”
“你多大的腳?我有一雙這個牌子的鞋,是別人送的,小了,一次都沒有穿,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