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補給線拉得太長,這戰,越打越艱。況且,幽與西元本是臨國,只怕幽到
時趁著自己元氣大傷,突然出其不意來個偷襲,到時,西元只怕存國難了。所以
才想把公主嫁到幽國來,借聯姻和親拉攏幽。
好歹我當了二十多年新中國的青年俊才,受了那麼多歷史課本與假道士說古
道今的賣弄教育,一聽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幽喬知的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手輕輕的敲著龍椅的扶手,輕聲卻充滿了
威嚴
“西元使者遠道而來,這件事,暫且擱下,今晚朕命人在後花園擺上幾桌酒
宴與貴使接風洗塵。尚愛卿,此事便交與你辦了,必要待好西元貴客。”
那姓尚的中年人上前領了旨,便退回了列隊。而那西元使者也不急,穩穩的
客套的應了邀,才退下殿去。
難道說,幽國,也將要被捲入戰火當中了?前面是狄夷、繁衛、西元,而現
在是幽國,再後面,這爭亂又會延續至哪裡?
接下來討論的,是涼馬州的兵器鎧甲製造進度,然後是士兵操練如何,再接
著,正談論稅收徵減息的問題,突然有通傳,宋國遣使者前來覲見。
幽喬知的眼,輕輕的看了我們這邊一眼,然後只點點頭,宣使者上殿。
宋使。
這讓我想起青青。她和爹,有兒子,真正的爹的孩子。
這次,爹往後退了退,稍拉開了我與他的距離。
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眼對眼的看著我,道:“三思,怎麼了?”
我想問他是不是有想起青青,可是,話,我不知怎的,就是卡在喉嚨裡出不
了口。心情悶得很慌。
爹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我,然後咬了我鼻尖一口,又在我臉上親了幾下。
“三思,怎麼了?心裡有事?不煩不煩,你看,那些宋使來了。你看看,喜
歡哪個,我便讓他給你做僕。”
什麼叫我喜歡哪個,便讓他做我下僕?
帶著不解,我看向殿中。這一看之下,不禁心頭巨震。
殿中,宋國的五個使者排成一列跪在地上。
左起一個個頭高大,一頭濃密的黑髮不羈的披散在身後,穿著一身純黑滾金
邊衣服的英俊男子。自他往右,是個身著淡藍色衣裙的美得像鏡中花,水中月般
不真實,卻極高傲冷漠的仙子一般的女子。女子右手邊,則是個穿著好幾層,自
裡往外一層比一層色深些個的青色羅裙的眉眼上翹,嘴角半彎,眉正中有一點紅
痣的嬌媚女子。而這嬌媚的女子再往右,則是一男一女兩個長樣如同一個模子裡
刻出來的粉雕玉琢般的七八歲大的孩子。男孩穿了一身紅衣,女孩著了一身黃衣,
兩人同樣梳著兩個小髻,耳邊垂了兩束幽亮的頭髮下來,可愛之極。
這些人,哪裡是宋使,分明是道行深得很的妖怪。
居然敢扮成使者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金鸞寶殿之上。
我剛想站起來,爹用力一把把我摁入懷裡。
“陛下,我等五人奉宋王之命,特護送貢品前來為陛下賀壽。”說罷,那領
頭的英俊男子拍手示意。然後便有人從殿外不斷抬上來精緻的紫檀木箱開啟。金
燦燦的黃金珠寶,瑰麗無價的玉雕,血紅珊瑚,上等的手工繡制的薄如蟬翼的輕
紗布匹等等,琳琅滿目,一時間讓整個大殿陷入沉寂。
等箱子都上完了,那使者又道:“宋王一片誠心與幽結盟,這些貢品之外,
我等五人亦有些才能,因此也一併送與陛下以供差遣,望陛下成全,收下我等五
人為奴為僕。”
“三思,你看看,有沒有看中?”爹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打個哆嗦,
回頭看著爹。“這些,都是爹的人。只要你喜歡,爹就把他留下來讓你差遣。”
“爹什麼時候弄了這些妖怪出來的?”我看著爹深得不見底的眼睛,這句話
脫口而出。
爹笑了笑,把我按倒。在親上我嘴之前,爹說了一句:“在我認真的想了與
三思的將來之後。”
我與爹的將來?
帶著疑問,我陷入了爹的熱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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