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是最東邊的黑龍江過來的,老爺子當過兵。奶奶包的餃子特好吃。兩
老人都是好人。可就有一點不好,應了古人的一句話:好人路不平。
爺爺身體不好,奶奶也有高血壓。什麼時候腦溢血,兩眼睛一閉也就去了。
我大學二年級那年暑假回家,看奶奶病怏怏的。一問才知道,就前月就犯了病。
原本,兩老人有三子女。老大老小是男的,老二是女的。跟我一輩分的,就
老大、老小家的兒子,老二家的女兒。合計起來就三個。
可這次去,卻多了一個人出來。
這個人,是奶奶姐妹家的小孩。女孩子,一個人從湘潭跑了過來的。
我挺奇怪的,怎麼好好的自己家不待,就跑外姥姥家來了。也沒敢當著人家
的面問。回家了問我阿姨,才知道。
這個女孩子在家裡睡覺,突然有一天夜裡,感到心悸。她想著家裡的老人,
只有奶奶現在身體很差。就打了電話過來問。一問,就知道奶奶犯病了。
趕緊就收拾收拾包袱,過來了。說來也奇怪,醫院都給奶奶下了幾次病危通
知書。這女孩到了後,也不住家裡面。就這麼床頭床尾的守著。沒幾天,奶奶就
醒了。現在雖說奶奶身體還是不怎麼好,可還算是挺過這一陣子了。
大家都說,湘潭到貴州,足足上千里路。之前也沒有電話聯絡,也沒人去信。
這女孩子怎麼就知道老人不好了呢。而且,她過來後,老人又碰巧醒了。說
不準就是要她來陪著的。
這個事件,就是我們說過的心電感應罷。
親人,尤其是血緣的親人,我想,總是會有這樣的能力存在其之間的。親情
的不可分割,是不管人,或動物都與生俱來的天性罷。
春水記於零六年一月十七日夜十一時四十二分
卷七: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第三十一章不過故人
爹與我,關係變得很奇怪。
他硬是在我身體好些時不顧我意願抱我,不顧我意願給我灌喝玉瓊參湯,更
像變了個人似的喜歡時不時便拉著我的手親我,極少讓我有機會看到院門外的景
物。可有的時候,爹也會拉著我的手與我用上隱身術去御花園看花,或是在院子
裡下下棋,對練拳腳。然而,這天夜裡,爹卻趁我睡著時離開。
估計是走過一次讓爹的警戒心大大提高了些,即使他離開了,也有漆漆黑領
了一大幫鼠子鼠孫的在房梁在桌上在地上在門檻上佈滿了整個房間的緊緊看住我,
讓我找不出半點空隙溜出去。
怎麼辦?
我不敢睜開眼,只用心眼探查了四周。心裡有些焦急,偷偷的盤算著日子:
被爹帶到這裡來已經十日足了。可自己除了沒辦法外,竟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自己的心,開始像脫了韁的野馬,越來越做不到古井無波,現在,竟是開始
連瞑想,都要花近兩柱香的時間才能進入得了。這樣下去,我的道行,我這幾十
年的辛苦,便都要付諸東流。
我是伍三思不錯,但我是個道士!
我要求道!
不要急,不要急,冷靜下來,慢慢想。
爹偷偷不出聲離開,想必是見那女子去了。他不急著帶我走,可見必是有什
麼事重要到讓他現在還不想走。雖然現在找不到機會,不過只要還在這裡,就必
然有機會的罷。
假道士似乎說過:一個人,一個妖,一個神或是一個魔,應該不管再怎麼精
明再怎麼無敵,總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一點小小的小小的空隙。只要看到這個空隙,
你就掌握了先機。然後你要做的是冷靜,冷靜才能做出最好最有力的對應判斷。
我在心裡無比感激假道士當時的故作正經,至少,這話現在能大大的幫上我
的忙。
“蒼天在上,地府在下,鬼神有靈,聽我遣命。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
心眼仔細再看看房裡的老鼠,漆漆黑雖然盯著我好一陣,可那灰老鼠總是在
他身邊甜言蜜語的輕聲說著我聽不懂的“吱吱吱”。世人不是說好漢難過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