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玫瑰說道:“今天我們去遊西湖怎麼樣?”
“好啊,小姐快走啊”白燕高興地說道。
正好葉晴進來說道:“白燕,秀芸怎麼這麼沒規矩。”
兩個人嚇得立即不敢說話,老實的低頭站在一邊。藍玫瑰笑笑說道:“葉晴怎麼搞的?輕鬆點,哪那麼多規矩。”
葉晴一躬身說道:“小姐總是慣著她們,今天樞密院研究對福州沿海的防務,你不參加嗎?”
藍玫瑰搖頭說道:“你和李大人研究就行,有你們我就不參與了,今天天氣不錯,我去西湖看看,還沒去過呢。”
葉晴知道小姐的性格,不參與的事就是放權去做,如果關鍵問題是不用說的。笑著說道:“小姐好興致,那你玩吧,我和李大人商定。”轉身對白燕、秀芸說道:“注意小姐安全。”
兩個人一起施禮答應,白燕和秀芸只有十八歲,其實藍玫瑰已經二十了,只是長得小,讓人感覺還沒有兩個人大。對於徽州軍將領和朝中大臣來說,眼裡已經沒有了年齡這一點,有的時候連性別都忽略。他們眼裡只剩下智慧超群的藍太傅、藍王爺,大宋朝的第一人。
今天天氣真的不錯,一行五個人全是便裝離開藍王府,坐馬車直驅外城。到達西湖的時候還沒有過午時,不過這裡已經遊人如織,紅男綠女。這個時候的西湖還沒有後世的時候建設得好,不過這裡是京師,風景如畫,加上沒有任何工業汙染,真的山清水秀。
這一切讓藍玫瑰流連忘返,身後的四個人,可是沒有多少心情滯玩,哪個也不敢忘了職責。人越多越緊張,兩個男警衛更是如臨大敵,手不離劍柄。
藍玫瑰不覺得什麼,這個時代又沒有電影、電視之類的東西,誰認識她呀?都說大宋禮教規矩禁嚴,可是這西湖之畔也有很多女的,看樣都身份不低,也都是不避嫌疑的四處閒遊,民風還是很開放的。
心中感嘆,看來真正的文化禁錮是清朝,這個用少量人數統制泱泱華夏的民族,內心深處無時無刻不膽戰心驚,刻意的去汙衊前朝漢家文化,把中華弄成了一群愚昧的人。
真正禁錮人們思想的不是宋明理學,恰恰是滿清的文化。他們怕人家說他們是蠻夷,怕說他們是野蠻民族,無時無刻不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一個知書達禮的聖人門徒。大興文字獄,可是怎麼也掩蓋不了他們的落後本質。
看到西湖之上停泊的畫坊,上面絲竹聲聲,琴絃叮咚。再想想長江邊上蒙古大軍,想起了那首後世流傳很廣的詞,不自覺的念出聲來“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吹得遊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大膽”一聲斷喝把藍玫瑰嚇一跳,看到的是一個年青人,用手一指藍玫瑰說道:“敢念反詩,真是不知死活。”
藍玫瑰看到這個年青人的身後還站著幾個年青人,不解的問道:“這位公子,這是反詞嗎?”
這個年青人又說道:“諷刺朝廷還不是反詩嗎?”
藍玫瑰剛要解釋一下,突然在這個年青人的眼裡,發現了一絲狹促之意,立馬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說道:“我不知道啊,公子請原諒好不好?”
本來身後的警衛已經把手按到劍柄上,白燕也眉毛豎起來,不過看到小姐突然變化的臉,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他們可是知道,小姐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會害怕,會在乎這幾個書生嗎?不過白燕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這樣,立即給身後的男警衛崔昭和李展使眼色,兩個警衛也被小姐那裝得可憐樣差點逗樂出來。
這個年青人一看藍玫瑰的樣子說道:“看你也什麼不懂,我們原諒你有什麼好處啊?”
藍玫瑰裝作可憐的樣子說道:“我請你們吃飯好不好?”
還沒等這個年青人說話,身後幾個人當中,過來一個年青人,比這些人都大一點,說道:“袁永,算了吧。嚇唬人家小娘子幹什麼,難道林升說得錯了嗎?蒙古大軍陳兵江邊,這裡還歌舞昇平,這首詩說得沒錯。”
藍玫瑰心裡讚歎一聲,這些書生能說出這些話也算不錯了,能憂國憂民,是可造之材。這個被叫做袁永的說道:“陳兄,我們正好口渴,這位小娘子請我們喝茶好不好?”
藍玫瑰也是玩心大起說道:“好、好,不過你們還說不說反詩了呢?”
袁永說道:“你請我們喝茶,當然就不說了,幾位兄弟一起去吧。”
這個被稱做陳兄的,一看就是一個穩重之人,對藍玫瑰說道:“這位小娘子,別聽我兄弟瞎說,我們都是臨安國子監的童生,袁兄弟和你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