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咬著牙邊衝樓梯,已經無法形容他此刻的感覺了。只恨不得親手掐死嚴佑西,然後再跟她一起陪葬。
門咣一聲被推開,連浩天怒目進來,眼睛裡只盯著嚴佑西一個人。上前一步抓住她,禁錮著她的雙臂怒吼,“很好玩是不是?要是你再這麼胡鬧,我立刻把你送回美國。”
嚴佑西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不哭反笑,“很好玩!真的很好玩。哈哈哈……真的太好玩了。”她的笑聲無時無刻不透著絕望的味道。
連浩天的汗毛都被她笑冷了,按響鈴聲,衝著護士喊,“這裡需要人照顧,快點過來。”壓了壓心地的怒火,對孔惜說,“好好休息,改天再來看你。”
然後把嚴佑西半拖半抱得走出病房。孔惜趁機又對嚴佑西說:“你每次苦苦相逼為了什麼?……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不滿意?”
再填一層矛盾,嚴佑西已經懶得解釋了。
連浩天不知道她們在打賭,他以為嚴佑西威脅了孔惜什麼。認為她更留不得,直接抱起來往外走。碰見匆匆趕來了護士,交代一番後迅速撤退。
嚴佑西掙扎了幾下,根本掙脫不了他的懷抱,於是內心窩的那團火越來越大……我不甘心!不甘心!後又想了想,覺得沒意思極了,反覆唸叨,“……我輸了!徹底的輸了。”
可是在連浩天眼裡,她這是無理取鬧。她就像插在他心口的一把刀,想拔掉還心疼。又恨不得找根繩子把她拴在自己的身上,每時每刻的看著她,讓她不再惹事,不再受傷。真是*不得,丟不得。
嚴佑西這一路安靜的可怕,不說話也不叫嚷,似乎看破了什麼,又似回想起了什麼。連浩天平靜了很大會情緒後才跟她解釋,“今天下午,孔惜又做了手術,說是傷口破裂。”
“破裂?縫上了嗎?”她的語言輕柔,也卸掉了剛才的殺氣。
連浩天點了點頭。
嗯,真好,她的傷口縫好了。只是,我的傷口誰來縫合?
沒人幫你縫合,只有你自己。
回到家,連浩天把她丟進沙發裡,急躁的脫掉自己的上衣,“醫生說,孔惜的傷若養不好,以後吃飯都成問題。”
“哦!”
“在她康復期間,我得經常過去看她,你不要想多了。”
“哦!”
“我希望你別再找她麻煩,我已經夠煩得了。”
“哦!”
見她回答的如此乖巧,連浩天也不再衝她發脾氣,摸摸她的臉頰,“趕緊洗洗睡吧,我明天還要再忙一天。”
“好的。”
於是,疲憊的連浩天和疲憊的嚴佑西相視而眠。把她攬入懷裡,嘆了口氣,又吻了吻她的額頭。接著他就睡著了,實在太累了。
而滿腹的心事的嚴佑西卻遲遲不能入睡,心裡有一個氣餒的念頭湧上心頭……天矇矇亮時分她才閉上了眼睛。
次日,連浩天去上班,臨走之前進去看她,驚醒了她。她見他正裝加冠,知道他又要去上班了。復一想那些心酸事,怎麼都睡不著了。忍著頭痛,起床洗刷。
連浩天瞧了瞧還有點時間,乾脆坐一側等,他不信她不說話。
可是,嚴佑西除了自己的行動外,真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她還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對他完全視而不見。
“站住!”連浩天忍不住了,叫住她。
“對不起!我不是你的兵,不是你的孔惜,也不是你的連惜苗,你管不著我。”
一大早說的話就欠扁,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刺激自己,故意惹自己生氣。連浩天用力推開桌子走向前,抓住她問,“誰允許你出去了?”
嚴佑西甩掉他的手,同樣怒目的對著他,“我喜歡,我嚴佑西喜歡做的事情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包括你,連浩天。”
好啊,她可真懂的恃寵而驕,仗著自己對她的溺*,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還每每挑戰他男人的威嚴。連浩天從來都不受人威脅,包括他最*的女人,“今天,我還就不讓你出去了。”
“你可以看你的孔惜,為什麼我不能出去找我的朋友?”她不肯示弱。
“找誰?韓湛?勸你死了這條心。”
“我找誰不用你管!你算我什麼人?告訴你,我嚴佑西不玩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連浩天再次被她惹怒。若她口無遮攔也罷了,若這是她的真心話?他就直接把她掐死在自己的懷裡。
“我說,我嚴佑西不玩了。”嚴佑西一字一句重複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