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蝕醫學業,但是……它只能腐蝕那些願意被腐蝕的人。”而那些要為保護公眾健康負責的政治權利機構、衛生機構、健康保險機構、醫療從業人員、還有傳媒業都沒有真正履行他們的義務,盡到他們的職責。
美國人馬西亞·安吉爾(Marcia Angell)在其2004年出版的《製藥公司的真相:它們如何欺騙我們,我們如何反抗》一書中揭露的正是這樣的典型模式。這位哈佛教授、美國科學院醫學部成員、《新英格蘭醫學雜誌》前主編認為,這個模式提供了一個世界範圍的參照:“大型製藥公司一方面減少抗疾病新藥的研發,一方面推動疾病的發生,以便更多地銷售他們的藥物。成百萬的正常人被他們誘導著相信,自己罹患了不存在的或被誇大了的疾病。”
“藥人”,藥廠,藥商們會為製造出新的疾病,建立和發展了這樣的市場而感到恐懼嗎?不可能!在這個鏈條的盡頭,是喝得醉醺醺的病人——納稅人。在他們的酒杯裡的是又貴又苦,有時又抑制神經活動的雞尾酒。祝你健康!
“非洲,製藥老大哥的試驗場[7]”
以此為題發表在2003年10月《外交世界》上的文章寫到[8]:“被極低的成本和極少的監控所吸引,藥物實驗室在非洲測試他們的產品,而置那裡病人的安危於不顧。面對試驗事故的不斷增加,某些測試不得不中斷進行。此偏離正常軌道的現象揭示出,製藥業為了解決北半球人口的健康問題,開始將南半球人口作為試驗品……”
在南半球的許多國家,在《紐倫堡公約》簽署地的千里之外,製藥公司枉顧所有的職業道德、操守和倫理,展開大規模的藥物臨床試驗。《紐倫堡公約》是1947年對納粹醫生審判之後頒佈的醫學界公約,它第一個規定:在沒有得到參與者同意,提供的資訊過於簡單,監控不足,對病人和民眾不利的情況下不得針對人體進行醫學試驗……然而,當今的臨床試驗為了評估病人的耐受度及衡量藥效,建立起一種新藥形式化、精密化、有效性和商業化都必不可少的程式。每年全球都要進行將近一百個臨床藥物試驗,10%在發展中國家進行,其中的1%選在非洲。
“製藥老大哥”的叫法來自2005年被改編成同名電影的約翰·勒卡雷(John Le Carré)的小說《不朽的園丁》(2001年)。書中描述了一起發生在奈及利亞的真實事件:醫藥公司在那裡非法展開用於腦膜炎治療的抗菌素藥物試驗。據作者言,該試驗致使一些非洲兒童死亡,一些則終身遭受後遺症的折磨。事件發生十四年後,受害者的父母試圖在美國法庭狀告這個醫藥公司,2007年,奈及利亞政府終於開始為這些受害人提供法律上的支援。
2001年3月,一些世界最大的藥品實驗室將南非政府告上法庭,指控它進口,然後仿造可以治療其四百七十萬艾滋病人的非專利藥物。三年之後,在全球強烈的抗議聲中,在一些政府和非政府組織首腦(包括格哈德·施羅德)的施壓下,他們終於不得不放棄了指控。
製藥老大哥和他的完美世界
和控制世界的老大哥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製藥老大哥掌握著幫助人們減輕“生活重壓”的藥物的控制權。其主要武器:透過媒體洗腦,使人們相信,那些合法銷售卻令人生畏的藥品對精神健康必不可少,從而產生依賴效應。
和《藥人》一樣,查裡·梅達瓦爾(Charles Medawar)和阿尼塔·哈頓(Anita Hardon[9])在《失控的藥品?抗抑鬱劑與善意的陰謀》中揭露出製藥業如何越來越少地投入公共衛生,而越來越多地尋求控制公共衛生的事實。透過鎮定劑和抗抑鬱劑的例子,作者將目光投向藥品促銷,市場營銷,以及情緒控制藥物“百憂解”(prozac)和“賽樂特”(paroxetine)的處方和使用問題。
作者質疑:
——那些被認為應該接受治療的精神問題,是真的存在還是被高估了?
——抗抑鬱劑真的有效嗎?
——病人會對藥物產生怎樣的依賴?
——藥物是否具有副作用?
該書還揭露出服用抗抑鬱劑所產生的不良後果,而這已是得到證明的事實。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和它的英國同行——醫學安全委員會——最近都建議醫生不要再開具血清回收抑制劑(鹽酸氟西汀—百憂解類抗抑鬱劑)的處方,因為實驗觀察顯示,十八歲以下年輕人服用該藥後容易產生自殺傾向。
雖然最近的調查資料顯示抗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