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將疤痕抹去。”
林芷珊的目光停留在春桃和夏荷兩人那手臂處清晰可見的傷痕處,心裡一緊,忙不迭地問道:“可有其它法子?”
胡大夫思索了會,吞吞吐吐地說道:“有倒是有,可……”
林芷珊毫不猶豫地行了一禮,道:“還請胡大夫不吝指點。”
“唉,使不得,使不得!”胡大夫忙不迭地避開,看著因為施針而醒過來的田嬤嬤和喜嬤嬤兩人也同樣拿一臉期盼的目光看著他,甚至若非旁邊的人阻止,這兩人也會翻身下塌給他行禮時,眼眶也不由得為之一紅。
他曾到無數達官貴人府裡出診過,可,這般主僕情深的情況卻還真是頭一遭見到!
“胡某這兒有一個古方,若按照方子抓藥,再熬成藥湯來浸泡身子的話,倒是可以將這些疤痕去除。”胡大夫說到這兒時,頓了頓:“只是,這個方子裡的藥草過於珍貴,故胡某從未試驗過,也不知是否能成功。”
林芷珊抿了抿唇,毫不猶豫地說道:“還請胡大夫開方子。”
“好。”胡大夫一臉慎重地應承下來,又分別給春桃和夏荷兩人施針,待看到兩人也清醒過來後,才提筆寫下了一張清除身體淤血,一張祛除疤痕的藥澡方子,然後在林管家的帶領下離開。
將這一幕瞧在眼裡的林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再也忍不住地質問道:“珊兒,現在你總該跟我解釋一下,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
林芷珊強壓下心裡生出來的煩燥等情緒,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講了出來。
在這期間,林老夫人不時出聲詢問幾句,並且隨著林芷珊的講述,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越發地冷冽起來,看向林芷珊的眼眸更是蘊滿了濃濃的怒氣。
“珊兒,原本只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你為何能將它鬧得這麼大?!”
“你說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那武候王府可是真正的皇親,想捏死我們定國公府還真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別人見了武候王世子,誰不奉承拍馬,可你偏偏故意挑起他的怒火。今日若非我及時趕來,哪怕他將你打殺了,我們也只能咬牙嚥下苦水,誰讓是你主動挑釁那武候王世子的!”
雖早就知道林老夫人的秉性,但真得聽了此番話,依然令林芷珊心寒不已。
“祖母這話可就說差了,今日並不是我主動挑釁那武候王世子,而是他將三妹爬上太子殿下的床,被祖母送入家廟一事牽連到我身上,朝我發洩心裡的怒火。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和我沒有絲毫關係,我為何要擔著這份責任?!”
“你!你這個榆木腦袋!”林老夫人柳眉倒豎,看向林芷珊的眼眸裡滿是厲芒:“你明知雲兒和武候王世子之間的情份,又何苦故意一連再地在他的面前提起此事,這不是生生打他臉面激怒他,啊?!”
“祖母,我想你大概一直忘記了一件事情,三妹只是定國公府的庶女,論身份,根本就匹配不上武候王世子。”
說到這兒時,林芷珊特意停頓了下,看向林老夫人的眼眸裡滿是震驚:“或者,祖母,你想讓三妹以妾身嫁入武候王府?可,若真如此的話,我們定國公府不僅得罪了太后、皇后,也會得罪長公主和玲瓏郡主。畢竟,如今眾人皆知三妹已是太子的人,而以皇家對女子清譽的看重,若在此刻還繼續傳出三妹和武候王世子私下裡書信往來等謠言的話,我們整個定國公府的人就準備等著為三妹陪葬吧!”
“你!”並未錯過林芷嫻等人看向自己時那疑惑不解的目光,林老夫人心裡一陣氣苦:“算了,我懶得和你這個榆木腦袋多說!”
“錢嬤嬤,我們走!”
話落,林老夫人就率眾人離開。而林芷嫻、林蕊燕、許慕晴和許雅彤四人也紛紛說了一些看似安慰實則暗含挑撥的話語,然後也相繼離開。
待到大廳裡只剩下文瀾院一眾人時,林芷珊才深吸了口氣,目光在觸及渾身狼狽不堪的田嬤嬤、喜嬤嬤、春桃和夏荷四人時,忍不住鼻頭泛酸:“你們怎麼這麼傻,哪怕那武候王世子再生氣,也只敢拿那些碎木塊嚇唬我一下,又豈會真正打傷我。下次若再有此種情況的話,你們就有多遠避多遠。若真想為我好,就立刻去搬能阻止該人的救兵即可!”
在送走胡大夫的時候,田嬤嬤四人就醒過來了,因此,四人並沒有錯過林老夫人的那番詢問,或者該說是質問牽怒的話語。若非情況不允許,四人早就毫不猶豫地出聲為林芷珊辯駁了。如今聽得林芷珊再次提及此話題,只覺得心裡湧現出濃濃的感激,為自己有一個這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