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的每一句解釋中卻沒有從他的角度考慮半個字,甚至方才還對他說出了爾等凡人這四個字……
夏風深吸一口氣,將周身的能量集中在眼睛上,然後他看到左奴的周身散發著淺淡的藍光,如此的泰然自若,找不到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跡。是,以他對左奴的瞭解,這個性格過於剛硬甚至有些魯莽的神將從不會拐彎抹角的編排謊言,倘若有他無法言及的東西,便會像現在這樣蠻橫的攔住他的去路而已。
既然如此,那方井之可以無情的將方井然推上死路,又怎麼可能在乎方井井的生死,又怎麼會特意讓左奴攔住他,怎麼那麼在意……她的劫數,她的造化。
劫數,造化。是不是代表……他早已為她安排了救贖的路……
夏風的心從未像現在這般沉重過。
盯著左奴看了良久,夏風緩聲道:“好。那我就等著……她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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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已經被炸燬的獵魔隊總部時這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煙塵還在瀰漫,地上零零散散的躺著幾個已經死去的隊員,他數了數,十一個,沒有方井然。他開啟腕錶,看到了其餘人發來的已經安全逃脫的訊息。
他仰頭望了望天,雪還在下,每一片都好似鵝羽那般大,就這樣靜靜的落在滿地瘡痍上。世界靜的彷彿只剩下了他一人。
巨大的孤獨感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夏風深深嘆出一口氣,走到附近的一棵枯樹旁,倚著那粗壯的樹幹慢慢滑坐在地上。
“井井……”他啞聲喚出她的名字,雙手漸漸握緊成拳。他想聽方井之的安排靜觀其變,然而只要一想到她會不會受了傷,會被關在什麼樣的地方,會不會也像他一樣在心裡一遍遍的念著他的名字他就心如刀絞恨不得發狂。
他一定要救她。他怎麼忍心……就這樣看著她受苦。
就在這時他收到了阿橋的訊息。他欣喜若狂的站起身,知道她還活著,知道她沒有受傷,理智重新佔據大腦,他漸漸冷靜下來,開啟腕錶的追蹤器,然後發現她和阿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