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無非是一個沒落的大國,展現自己威儀的無能手段而已,本國的僱傭兵,印度的僱傭兵,還有清國的僱傭兵,這些人的生命與公司的存亡,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約戰的五百人。儘量多使用印度兵和清國兵,即使是全軍覆沒,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至於帶頭的本國傭兵,死上幾十個也屬正常,哪次航海不死人呢?
而且對於己方的失敗,這位東印度公司的商務代表也並不擔心,全軍覆沒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只是他最糟糕的設想而已。
這位商務代表,是參加過庚子之戰的,無能的清國兵他見過無數。而且東印度公司還有對付清國兵的絕招,那就是近身肉搏。
他覺得一個衝鋒。自己手裡的東方僱傭兵,就能輕易的打散並屠殺同孚茶行的武裝力量,這次決鬥的結果,已經在他面前擺著。對於本次決鬥,最讓他感覺丟臉的就是,與野蠻的清國土著人,骯髒的大辮子豬玀獸,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雖說心裡充滿了不屑,但這位東印度公司的商務代表,還是讓本國的傭兵,在十天的時間裡,精心的培訓了一下屬於清國的僱傭兵。至於印度的僱傭兵,他們已經熟悉了本國的戰法,隨時都能參戰的。
荔香園,潘仕成帶回了東印度公司同意約戰的訊息,只是五百人的規模,讓楊猛感到有些小,一家五百人,一共才一千人,很難展現雲南新軍的戰力。
與約戰的訊息一通回來的就是葛仕揚家人的訊息,一個比利時商人,提供了葛仕揚的家人被扣在印度的訊息,這個對楊猛來說才是最大的好訊息。
有了葛仕揚的家人,自己這位洋師傅,就可以大用了,十天的時間,除了再整訓一遍新軍,就是將葛仕揚的家人,接到大清了。
葛仕揚家人的事,自有潘仕成和荔香園的管事去做,而楊猛要做的就是讓那些參戰的新軍,有悍不畏死之心。
如何挑選這五百人,楊猛也費了心思,五十個有家口的作為小隊長,其餘的四百五十人,則是沒家沒口的光棍。
自己上下嘴皮一碰,說句話這些人就能變成悍不畏死的鋼鐵之師,這個顯然是不可能的,過上個三五七年,或者十年八年,到有些希望,但現在根本就是沒譜的事兒。
一人五根小金魚,小隊長十根,活下來一人二百兩,死了五百兩的撫卹,這就是楊猛法子。那五十個小隊長,也被楊猛聚到了一起。
“除了五百兩。你們死了之後,一家兩千兩。活著的一家一千兩。別急著謝恩,老子這些錢是買命用的,買你們的命!
這次約戰,打的是我們雲南新軍計程車氣,無論死多少人,都不許後退一步!
老子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這五十個,哪個敢後退一步,約戰的時候不死,回來也難逃項上一刀,該怎麼做自己心裡權衡一下。
打敗仗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得把命給老子留在戰場上!打了敗仗,哪個活著退下來,一家老小都沒好兒!
這一仗打不好,雲南的處境就難了,楊家如果敗了,你們自己想想後果吧!”
金錢利誘、家人威脅、楊猛訴苦,三樣合在一起,五十多個臨時的小隊長,眼裡多半露出了決絕之色。
“三爺放心!約戰不勝,咱們不會活著回來的!”
一個口齒伶俐的,帶頭跪下喊了這麼一嗓子,其他人也接連的跪下,跟著喊了起來。
這一聲聲呼喊,有聲嘶力竭的,有膽戰心驚的,還有吐字不清的,這些就算是他們的誓言吧!
“這十天的時間,飯食管夠、酒肉管飽,好好操練手底下的崽子們!打不打勝老子不管,但你們要給老子打出雲南的桀驁之氣,悍不畏死之氣!
上去之前,你們愛怎麼慫怎麼慫,上去之後,哪個敢給老子丟人現眼,自己都琢磨琢磨。老子花了幾百萬打造新軍,你們給老子出來丟人,老子的麵皮,得拿人命去補!”
揮退了五十個小隊長,秦子祺這毒心秀才,悄沒聲的來到了楊猛的院子。
“有事兒?”
秦子祺來的目的。楊猛大略的清楚。可這事兒難辦……
“三爺。還是我打頭吧!不然新軍的那些人,不一定有決死之心啊!”
“就你?新軍沒練過,手底子也不算硬朗,你打頭?上去送死嗎?這場約戰,雖說分量不輕,但也不是太重,不然我就上了,你該做什麼還是去做什麼吧!”
相對於這次約戰。秦子祺的分量更重一些,他是自己平衡雲南的一個棋子,一個以後都要泡在血池子裡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