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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時候，顧衍生忽然打來電話，她只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顏沁的指尖抽了一下，指尖發麻：“怎麼了？”她是細細的聲音，跟流水一樣，潤滑且斯文的，唇畔又彎出一朵花來，漂亮，淡雅。

顧衍生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進的是VIP室，以前，顧衍生問她，知道VIP什麼意思麼？

very　important　people。

當時顏沁就笑了，誰曉得會是這麼2B的全文，眉眼都彎彎的，也就是在那一個時候，遇見了暮涼，他站在很遠的地方，表情斯文，像是一朵蓮花，也就是那一眼，真的只有那麼一眼，也就夠了。

顧衍生看著瓦藍的天空，以前顏沁文藝的時候非常喜歡唸叨一句話：我看見，瓦藍瓦藍的天空流淚了。顧衍生當時是不屑的，不過現在也學會了這句話，這樣感傷的日子裡，像是從心底和身體一樣被掏空，是真的掏空，心臟，肺部，甚至還有一切，就只有一顆軀體，軀殼在那裡。

“我愛你。”顧衍生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閉上眼睛，沒有眼淚，什麼都沒有，然後再睜開眼睛，桌子上恰好有一缸的金魚，甚至在悠閒的玩樂，手機就直接拋了進去，然後上飛機，戴上眼罩，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哭，顧衍生只是推說自己累了，不要任何人打擾，然後就是安靜並且安靜，事後空姐回憶說，她記得，那個樣子的顧衍生，就像是什麼都沒有，愛情，金錢，名利，什麼都沒有，連靈魂都沒有。

顏沁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聽到那三個字之後，耳朵裡就是一陣的轟鳴聲音，像是火車的聲音，顧言在身邊甜膩膩的叫她：“媽媽。。。媽媽。。。。媽媽。。。你在。。。幹什麼。。。。媽媽。。。你是不是在哭啊。。。。媽媽！！！！。。。。媽媽。。。。”

電話手裡面滑落過去，無關於愛情，只是一陣感傷，原來痛苦並不止她一個人，顧衍生為了她，又何嘗不是心力憔悴，顏沁只是小小的感傷而已，然後眼淚就開始掉，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飛機以一種毫不留情的姿態劃過雲朵，顏沁叫司機回家，不去戒毒所，司機又默默往回開，路上忽然衝出那個小三，絕望的姿態站在車前，還好司機及時剎車，然後她就想要拉開車門，神情激動，顏沁下車，讓司機鎖好門，她一下車，小三就伸出手想要掐死她，顏沁眼神淡漠：“如果是我，那麼一定會是你全家，而不只是你女兒，下作的手段的確不是我的作風，我相信警察會找出真兇，還我清白。”

只是畢竟素質不高，所以打架便開始扯頭髮，伸出爪子要抓人，顏沁躲不開，生生被抓了一下，是鑽心的疼，像是被尖利的牙齒一口咬下去，變的血肉模糊，顏沁吃疼，還好司機報警，暮青也算是仗義，直接派了一小組人來。

扯開，顏沁被那人的指甲傷的很厲害，一道一道的血痕，皮和血肉混在一起，顏沁是真的疼，咬牙切齒的疼，暮青悠哉悠哉的下車，右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模樣：“瞧瞧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心疼的厲害。”

顏沁咬住牙齒，看著暮青，彷彿身後萬千陽光，他似笑非笑的模樣，依舊耀眼的厲害。

☆、35分手，是為了更好的追求

“瞧瞧，不注意的話，這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麼？”暮青看著她的手臂，嘖嘖的調笑，眉眼都有一點的笑容在裡面：“還是你以前的小叔子對你好？”他是真的在笑，眉眼都彎彎，有溫潤的味道，可是再往裡面看深一點的話，就更加會發現，面前的這個少年，身後的妖嬈，背後的霧氣，一層一層的圈圈包裹住，他依舊妖嬈絕倫，漂亮的厲害，瞳孔裡面是血腥的味道，然後是血霧。

顧衍生自從癱了以後，妖嬈氣息就減了一大半，直到離婚之時，他的妖嬈完全磨滅，會淡淡的微笑。會露出的雪白的牙齒，會輕輕的微笑，雪白的臉頰上有青色的痕跡，會忽然親吻她，有溫暖的味道，這個樣子的顧衍生，那個樣子的暮青，還是之前的暮涼，顏沁深深看了一眼暮青，然後迅速轉身，走進車裡面，語速慢慢的，牙齒漸漸的磨出幾個字來：“那麼，就謝謝你了。”

暮青也回以微笑：“哪裡需要客氣，小事情而已，哦，聽說顧二去國外復健了，倒真有那個心，希望若干年之後，可以見到一平平安安的他。”他笑起來的時候，牙齒又尖又利的：“對了，改明有空來我這兒做個筆錄什麼的，話說如今嫌疑最大的，可就是你呢，公眾輿論壓力大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