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等著我去找你,你從一開始腿就是好的,你怎麼會為了我去真的將子彈打進自己的腿裡面,還是說,你想要告訴我,不過是繁花一場?”顏沁覺得自己真的很堅強,這樣子的堅強是從前沒有,她看著顧衍生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表情一如很多年前,是慵懶的模樣。
他唇間帶著鮮血的味道,詭異的厲害,那樣的感覺,湣�鶚譴右桓鋈肆榛晟畲Φ穆�櫻�瀾岬睦�叮���瘓�牡娜×搜壇隼矗�閎跡�淌譴堪諮�模�壞憷渡�墓餉ⅲ�漲咧瘓醯沒肷肀�埂�
怎麼忘記了他叫做顧衍生。
怎麼會忘記,顧衍生雖然是他的竹馬,但是心比天高,曾經可以為了所謂的小事硬是要搞得滿城風雨,最痛恨的事情是旁人騙他,最厲害的是手段,擅長玩心計,也擅長欲蓋彌彰,自己在他身旁這麼多年,怎麼就忘記了,他可以蓄謀十六年只為了奪取他父親的權,可以表面人畜無害那麼多年,分明都是裝的,他是最最擅長裝的,怎麼就為了表面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就真的信了,自己騙了他能有好下場,能得到全心全意的包容和體貼,怎麼就怎麼蠢?以為自己是算盡了一切,結果卻是如今這個樣子,怪不得阮綿三番兩次不經意的提起,怪不得暮青他們一字不發,怪不得母親躲到美國避而不見,怪不得父親進了醫院,怪不得,顏聲會死,那些所謂的兄弟姐妹還有那個小三,會恰恰往自己的車上撞,不過是顧衍生從中操弄的,只是她忘記了,忘記了這個男人的心,本來就是硬的。
顧衍生滅了香菸,表情已經溫暖,只是眉間的一點妖嬈,風華正茂:“哦,對了,當年那的確就是離婚協議書,不過我忘記告訴你,那些財產有些問題,小心些才好,錢不怕沒有,只怕命沒有了,那我可真是心疼啊。”心疼兩個字咬得格外的重,他笑容不變,外面有人進來,顧衍生穿了外套,表情慵懶,慢慢的踱步離開,只剩下一室的光芒,顏沁看著陽光肆無忌憚的照射進來,沒有眼淚,只是空了,卻沒有眼淚。
顏沁翻來覆去的想,手微微一抬就撥了顧衍生的電話,顧衍生這時候正在車上,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表情淡漠的厲害,眼睛微微瞥了一下,下面的人很自然的接了過去:“喂,你好。”
“不要你來搪塞我,顧衍生呢?”顏沁告訴自己不能著急,哪裡錯了,她都不曉得哪裡錯了,這樣的感覺,分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像是糾纏到纏綿,怎麼上一瞬間還在纏繞指尖,發系同心結的少年,忽然一下子就陌生了起來。
顧衍生眼睛眨了一下,輕輕的笑,妖嬈在眉目指尖開始流轉,然後落到唇角處,挑起一朵花來,恰到好處的美麗,下面的人一時間不曉得怎麼反應才好,顏沁捏緊了手指,聲音忽然就大了起來:“顧衍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一切,究竟是騙局還是真實的,顧衍生,我一字一句對你說清楚,你的回答,會讓我的選擇不一樣,一切都不一樣,你聽懂沒有?不是隻有你才沒有心。”
顧衍生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語氣慵懶:“顏顏,你莫不是把你想的太重要了些?”很輕緩的話語,他轉過頭去,外面是太好的風景,只可惜所有風景都沒能落入眼中,手握的很緊,表情卻是淡漠的樣子。
顏沁伸出手來,眼淚終於掉了下來,落到自己的手腕處,是溫熱的眼淚,非常的燙,甚至有灼熱的感覺,顏沁不是不恨,也不是不惱,只是恨著自己,怎麼就忘記,顧衍生是個怎樣的人。
阮綿看見顧衍生回來的時候手裡面還抱著寶貝兒,看到顧衍生,自然就抿嘴的笑了起來:“人人都說顧二最陰狠了,以前只看到旁人被你怎麼弄的,如今瞧見身邊親密的人,倒真真是冒了冷汗,真的。”阮綿未必真的被阮家逐出來,按照她的話是說,想要看看這樣一出的好戲,暮青也是曉得,兩個人都說是看好戲,但事實上,究竟是如此,旁人是不曉得的,冷暖自知而已。
顏沁終於曉得為什麼當年父親的小三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觸怒她,來狀告她,不過是因為顧衍生做了過分的事情,將那些財產全都轉移到她的名下,難怪是害人的錢,她甚至剛剛曉得,有人出了重金買殺手要她的命,而那個人恰好是在戒毒所裡面已經死去的顏聲,顏聲之所以會死,也是曉得,顏沁逼死了他母親和兄弟姐妹,怎麼會這樣?顏沁覺得眼前是一陣白茫茫的,她不曉得什麼時候會死,也許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爆頭了,死都沒人管自己,她第一次這樣無助的發現:顧衍生把她一切能走的路,都斷了。
暮青就是在這個當口來的,顏沁穿的是雪白的裙子,這個年紀穿的這樣少女其實是不配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