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結算完畢,李德祿準備起身告辭時,只見吳世安插話道:“如今銀行已下班關門,還是明天一早再去取吧。這次生意順利做成,雙方皆大歡喜,我也賺了一筆,不如由我出面坐東,請大家到東方飯店吃頓便飯.逍遙一下吧。這也算是我對諸位的感謝。”吳世安的話說完,那位外商立即表示歡迎,李德祿雖心中總有些不踏實,但見吳世安熱情相邀,那位外商躍躍欲試,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前往。為慎重起見,李德祿讓副官王登流將收到的黃金和美金乘車送回豫商公貨棧,自己則隨吳世安和外國商人乘車進了東方飯店,三人在這座聞名上海的大飯店裡,先是飲酒作樂,再是打牌跳舞,中間連續換了十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作陪,而每一個女人都令人想入非非,色慾倍增。待三人折騰了大半夜後,吳世安又主動給李德祿在東方飯店開了房間,同時讓兩名妓女在身邊侍候。李德祿半生戎馬風雨,哪裡見過這種花花世界和花花女人,剛進房間,便覺色慾攻心,情火升騰,遂急不可耐地將自己和兩名妓女的衣服剝光,藉著酒興,和兩名妓女床上床下舞槍弄棒地殺將起來。待酣戰至天色微明,李德祿漸覺不支,翻身落馬,不知是在床上還是床下,眼睛一閉,昏睡過去。待他醒來時,已近中午,吳世
第八章法庭內外大角逐/413
安、外國商人連同兩名妓女自然無蹤無影了。
李德祿睡眼朦朧,如夢如醉地回到豫商公貨棧,將昨日情形同魯於卿一說,魯於卿大驚,讓李德祿速去銀行取款,以驗真假。李德祿急忙來到外商開具支票的那家銀行,想不到銀行職員在驗過支票後,冷冷地說:“我們銀行根本就沒有這家的存款,怕是你弄錯了或被騙了吧!〃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李德祿半天沒回過勁來,當他明白過來時,才知道自己確是受騙了。
李德祿轉身返回豫商公貨棧,找到魯於卿說了受騙一事,並問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魯於卿痛悔不迭,只好帶李德祿火速趕往霞飛路那位外國商人居住的小樓去找買主。一路僥倖地想著,跑了和尚廟還在,想不到等叫開門一問,才知這家樓房壓根不是那位外國商人的,此人只在小樓祖住了一天,便返房走了。李德祿自是不肯相信,但讓房主開啟三樓的那間屋子一看,裡邊空無一人,商只盛放珠寶的皮箱更是不見蹤影。見此情景,魯幹卿又趕緊帶李德祿大著膽子以謊話報請了當地警察署及巡捕房,請求派人分赴輪船碼頭及火車站追尋那位行騙的外商。偏有巧合的是,當李德祿隨巡捕房的巡捕共同趕到碼頭時,開赴香港的輪船剛剛駛出碼頭,揚笛長鳴,離岸遠去了。
李德祿又急又氣地在碼頭跺了一頓腳,然後垂頭喪氣、無可奈何地回到豫商公貨棧.經副官提醒,李德祿覺得此事一定與吳世安有關,並極可能是他設下的圈套,至於魯幹卿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也頗值得懷疑。想到此處,李德祿又請求魯於卿陪同自己去找經紀人吳世安算帳,想不到吳世安早已溜之乎也,不知去向。
李德祿此時眼珠子紅得要滲出血來,他深知這三箱珠寶來得一是怎樣的不易,更深知此次上海之行,是懷著軍長孫殿英以及全軍將士怎樣的重託和信任,現在這一大宗珠寶卻不明不白地丟掉了,.側年甲.怪角‘口口甲..口戶口月戶州甲臼白,曰叫卜口鉀山、諮‘月..口.。 J 曲.。 .側加弓扣.月月目.; .月日內內,一屯白目幼,,月‘' J ' ,山‘。 .凡。_人.〃
414 /日暮東陵
而且丟得又是如此窩囊和有口難辯。這讓自己怎麼回去向孫殿英和全體將士交待?焦急與悔恨中,李德祿那兵匪的魯莽與狠勁再次衝入腦際,他暗下決心,此時不弄個水落石出,決不回去。於是,他和兩名副官便在豫商公貨棧長期住了下來,那位魯幹卿總經理覺得此事是由自己牽線搭橋而辦糟的,自是感到慚愧和窩囊,也只好對李德祿等人一直熱情款待,出謀劃策地想著查詢辦法。
李德祿在魯幹卿的幫助下,花了一筆大錢,請了黑道人物為其尋覓吳世安的下落,經過近一個月的打探,終於探聽到了吳世安的蹤跡。李德祿親自出面隨黑道人物一起參加對吳世安的追蹤,並很快在百樂門飯店706 房間,將正在抱著兩個女人嬉戲的吳世安誘捕,然後又押往上海外灘一個偏僻的角落進行審間。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吳世安只有如實交待行騙經過。原來那外國商人是黃金榮手下一個青幫頭目裝扮而成,騙去的三箱珠寶已落到了黃金榮的手中。他本人只不過是受青幫委託,充當了一個行騙的道具而已。
一切真相大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