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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底崩潰。能在前後夾擊下還能保持戰意地軍隊。不論是敵是己,在阮福四十餘年的軍旅生涯中,從未一見。

只要前軍軍陣不在抄敵後路的象軍出現之前潰退,這一仗。阮福仍然有必勝的信心。

“來人!”阮福高聲叫道。

他向旁一招手,兩名年輕地部將便上前躬身候命,“請殿帥吩咐!”

“你倆從後陣抽調兩百精兵上前支援前軍,不必再進攻,只需維持現在的戰線,防著敵軍反擊!可聽明白未?”阮福從懷裡掏出兩面令旗,囑咐道。

“末將遵命!”兩人雙手過頭。小心翼翼的接過令旗,轉身領命而去。

看著兩都軍卒直奔前陣而去,阮福便安安心心的等著,等著他派出的奇兵在敵軍驚慌失措的目光中出現。

也許是都已化作了落下來的雨,天空中濃黑地陰雲在一陣雨驟風狂之後,便稀薄了許多。此時,雨勢緩和了,天地間也漸漸亮了起來。兩裡外的敵軍後陣,一里外交趾的中軍大纛。兩百步外的十餘頭戰象,以及百步外的交趾前軍,便一齊進入了朱正剛看向前方的視野中。

舉起右手,再度揮下。六門火炮依次轟鳴,呼嘯的鐵球直奔象隊而去,雖然都沒能擊中目標。但炮彈落下地面時,在泥水中激起了一陣濁浪,鋪頭蓋臉地向戰象們壓去,卻也再次順利的逼停了它們前行的步伐。

朱正剛所指揮地炮隊在一刻鐘裡已發射了四輪——暴風雨使他們重新裝填的速度下降了兩倍還多——但二十餘發炮彈也順利擊斃擊傷了四頭戰象,使得交趾人的象隊就只剩下十二頭還能活動!

十二頭?朱正剛心頭閃過一陣疑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視線掠過交趾軍蜿蜒在官道上的佇列,雙眼越瞪越大,猛然大叫:“怎麼只有十二頭!?”哨探回報的可是四十頭啊!眼前的戰象,死地活的一起算上也只有十六匹。剩下的二十四匹呢?!

“副指!”他身邊的親衛一聲驚叫。朱正剛隨著親衛視線向後看去。在東海軍後方的左右兩側。不知何時,出現了兩隊戰象的身影。這兩隊戰象都在發足狂奔。離此已不到兩百步。

不好!朱正剛頭腦一懵,但旋即驚醒。在亂作一團的炮組中,高聲下令:“各炮組立刻後轉!”他再看越奔越近的交趾象軍,又用盡全身力氣大吼:“快!換霰彈!”

後方的炮兵陣地陷入混亂,所有地東海士兵都有所察覺,前方交趾兵興奮地吼叫,更是提醒了他們。不過沒有人敢回頭一顧,只知聽從都頭們的號令,繼續一**地發射箭雨,阻止開始蜂擁向前的敵軍!

但陸賈和趙大才卻必須回頭,野戰一營的都指揮使緊咬牙關,參謀長臉色慘白。

“指使,怎麼辦?”趙大才慌亂地問道。

陸賈的回答是拔出軍刀。“第二都、第三都對付左後象隊!第四、第五都對付右側象隊!趙兄弟帶著第六都護衛炮隊!”

“那指使你……還有第一都呢?”

陸賈招過中軍大旗,命營鼓再次敲響,隨即大踏步的向下走去:“第一都當然是要跟著我衝鋒!”

趙大才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上司:“你只有一百人啊!對面有四千!”

陸賈回頭深深看了趙大才一眼,臉色平靜如水:“衝鋒只需要勇氣!”

第二十一章 勇氣(中)

贏了!

遠遠見著作為側擊奇兵而派出去兩隊象軍終於上場,如同長河巨堤一般,攔阻在交趾軍勢的敵軍箭陣因此而垮塌,阮福欣喜欲狂。/不過他有著身為主帥的矜持,並沒有讓心中的興奮在臉上流露出來。但他的隨侍在側的親衛和屬將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殿帥!我們贏了!”中軍旗下,一群人同時驚喜的大叫。

“高興得太早了!”阮福厲聲訓斥——他是故意這麼做——“贏這個字,等砍到了敵軍大旗,活捉了敵軍主將,再說不遲!”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並不認為對面的敵軍還有翻盤的機會,他們已經完了。雖然看起來,對方領兵的主將還有著拼死一搏的打算,把將旗移到了陣前,但箭陣已破,只憑百來人組成的單薄戰列,絕不可能再阻擋他麾下四千大軍前進的腳步。

老天幫忙啊!阮福仰頭向上看了一眼。雖然兵法有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不過今天的情形,卻正好顛倒了過來。

敵軍擁有地利,他們佈陣的緩坡,是清化城通往北港的三十里官道上,不多的幾處寬敞地面;而阮福他帶的四千兵,受困於道路兩側的惡劣地形,就只能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