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會給我一個同樣深沉的答案。”
劉凌想了想說道:“深沉的答案有,而且聽起來肯定很霸氣。不過這種事還是做出來比較好,只有沒有志向的人才會每天跟別人宣揚自己的志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無志者常立志,有志者立長志。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其實,如果人心如火的話,照亮這個世界並不需要多少人。”
他自信的笑了笑:“我心如火,有我一人足矣。”
聶攝卻沒有笑,反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抱拳:“希望,你心裡的火能夠燒得更旺一些。將這世間一切的不公都燒個乾乾淨淨,留一個清爽人間,人人自在。”
劉凌白了聶攝一眼道:“別把我看成聖人,我做不來也不可能做什麼聖人。我之所以這樣說並且這樣做著,不過還是出於私心多一些罷了。我沒有天下百姓皆是我衣食父母的那種覺悟,我不是社會主義者更不是共產主義者。或許我能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但改變不了人們貪婪的心。而且,本身我就是貪婪的,我打下來的天下就是我的,百姓是我的,土地是我的,什麼都是我的。我看上了這個天下,我就搶過來。有人不讓我搶我就揍他,有人來搶我的我也揍他。我能做到的,或許僅僅是讓我的百姓過的好一些。最起碼,有家,有田,有衣穿,有錢花。”
他攤了攤手:“女人都嫁給自己想嫁的男人,男人都……算了,一夫一妻制這種東西我自己都不樂意。”
他看著聶攝,等待他給出自己的評論。
溫文爾雅的聶公子輕輕一笑,如拂面春風,說了六個極其雅緻的字。
“已經很牛逼了。”
劉凌啞然。
聶攝哈哈大笑道:“我發現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竟然沾惹了一身的土匪習性。若是回了劍山被父親知道的話,不知道他是該笑還是該哭。”
劉凌笑道:“我想老爺子會敲鑼打鼓給我送來一塊金匾,用以感謝我治好了聶公子心靈上的壓抑和悲傷。”
聶攝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金匾上題什麼字?心懷天下?”
劉凌很認真的說道:“醫者父母心。”
聶攝怔住,隨即說道:“真不知道,如你這樣可惡可恥的一個人,怎麼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劉凌道:“有個叫曾國藩的人說過,凡大成大就,天人各佔一半。”
“有道理,那個曾國藩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也是個難得的人物了。”
“你說曾哥啊,那可是和春哥並稱為當世最霸氣爺們的兩個……男人了。”
“這話裡的意思,沒聽出什麼霸氣,到有些小氣。”
聶攝昂起下頜看著天空說道:“我的成就就是我的,我的成功是因為我努力過,拼過,累過,流血過。跟那個無眼的老天爺有個屁的關係?”
“教人莫傲的一句話而已,怎麼引出你這麼多的感慨來?”
劉凌笑道。
聶攝抬起手指著天空說道:“這賊老天太無眼,只讓壞人當道而好人不可活。人善則受欺,人惡連神佛都懼之,還什麼蒼天有眼,青天白日,不過百姓們找不到為民做主的官將感情寄託在虛無縹緲的上天罷了。百姓不是愚昧就是懦弱,成全了那些惡人們的骯髒慾望。而這天,則是最大的那個幫兇,實屬最惡之處。若我手中劍能出三千丈青鋒利刃,我便將那賊老天捅幾個窟窿出來,看它是不是能打雷劈死我?”
劉凌心中一震,有些釋然的說道:“我想,我終於知道你病灶所在了。”
聶攝沒想到劉凌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劉凌問:“你的意思是?”
“你心懷天下才是真的,但卻恨錯了物件。”
劉凌指了指天空說道:“你說的沒錯,天無眼,它看不到人間疾苦諸多不平事。但你也應該知道,天不但無眼,也無知,無覺,無思,無情。你認為天有決斷,認為天掌管著世間萬物,其實你錯了,天這個東西沒有那麼玄乎。天上也沒有什麼神仙佛祖之類的老不死的,它不過是一種本來就存在的東西而已,怎麼跟你解釋呢。”
劉凌想了想,說出一番很有哲理的話來:“天就是天,正如水就是水,山就是山,樹木就是樹木,花草就是花草,飯就是飯,屎就是屎。它合理所以它存在,它存在,但是它卻不過是個擺設而已。最起碼,現在這個時代它就是個擺設罷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什麼都不是困難
聶攝白了劉凌一眼說道:“你打的比方不但不通而且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