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單膝跪倒:“王爺……屬下失職!”
劉凌搖了搖頭道:“我不怪你監察不利,也不怪你殺了孫狄衛,府州那邊和談的事你現在不必再管了,動用監察院能動用的全部力量,查一查那個一品堂。這次三處的人在西夏損失慘重,子魚正在處理三處的事,你要負責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趙大點頭道:“屬下明白,人若犯我,趕盡殺絕!”
劉凌嗯了一聲道:“一品堂這次在洛陽這邊損失也很大,畢竟才是個建立起來不足兩年的衙門。這麼大的損失,一品堂承受不住,肯定會露出馬腳來。我之所以沒有留下李虎奴,是因為這個人也不會提供出什麼關於一品堂的訊息。這件事監察院丟了人,終究還要靠院子裡自己去把這個臉給我爭回來。反擊,就要打得他一蹶不振。”
趙大道:“王爺放心,屬下親自帶人去西夏。”
劉凌想了想道:“必要的時候,可以讓鐵獠狼動手。也不可進攻盡力,畢竟對一品堂的瞭解不多。你說抓了幾個孫狄衛的親信,查出什麼來沒有?”
趙大道:“一品堂,是嵬名曩霄重金聘請了大批江湖人士組成的,倉促組建,成員良莠不齊,遠不如院子正規。從李虎奴貿然發動刺殺就能看出來,一品堂做事還很嫩。孫狄衛是一品堂的供奉,負責協助一品堂督主訓練密諜。一品堂最精銳的實力,是一支叫做驃騎的密諜。人數不多,但都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組成。驃騎由一品堂督主親自指揮,出了嵬名曩霄和督主之外其他人無權命令驃騎行動。”
劉凌問道:“督主是誰?”
趙大道:“孫狄衛的親信不知道,據那些叛逆說,孫狄衛也不知道一品堂的督主是誰。這個人很神秘,應該在西夏有著極高的地位。從以前收集的情報來分析,應該不是西夏皇室的成員。李氏皇族的血脈很稀薄,嵬名曩霄只有一個哥哥卻很早就死去了。也不會是軍方的人擔任這個職務,西夏軍中成名大將的資訊監察院之前就收集的差不多,屬下趕來的時候分析了一路,西夏軍中沒有人有訓練習作這方面的經驗。按現在的情報來分析,這個一品堂督主應該也是江湖人士。”
劉凌點了點頭道:“不要輕敵,這個督主在兩年內能訓練出一支驃騎隊伍,而且還能保持著神秘,說明他的能力不低。”
他想了想說道:“這是監察院第一次大規模的境外行動,而且大漢與西夏的關係正在微妙的時候。打是要打的,但不能牽扯到其他方面,不然嵬名曩霄瘋起來的話,大漢就不得不提前與黨項人決戰了。”
趙大道:“屬下明白,只對付一品堂,不涉及刺殺嵬名曩霄軍中以及皇族中的人。”
劉凌嗯了一聲:“你先下去吧,好好籌備,不動則已,動則如山崩海嘯。一品堂既然以及冒出來,就不要讓他縮回去,狠狠的把它砸碎!”
趙大躬身道:“屬下遵命,屬下先告退。”
劉凌擺了擺手,將息自言叫到身邊說道:“你現在就連夜趕回晉州吧,我想了想,還是你去府州合適一些,聶氏兄弟雖然修為不俗,但心思遠不如你細膩,有件事你要協助大學士周延公去做。換做別人,我不放心。”
劉凌放低了聲音,將這次北上府州的事做了一些安排。
息自言告退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和所需物品,帶著四名名銀衣,還有四處的十名刺客,連夜趕回了晉州。騎馬趕路兩天兩夜,息自言到了晉州之後直接找到周延公,將劉凌的交待如實敘述了一遍。周延公聽罷之後撫掌而笑道:“王爺這是要逼著党項人做出選擇啊,妙!妙!”
其實劉凌讓息自言轉告周延公的只有五個字,這五個字說的是一個典故,周延公一聽到這五個字就明白了劉凌的意思。
禮部的人和西夏的官員終於商定了會談的地點也其他細節,應該是得到了嵬名曩霄的指示,西夏人同意在府州會盟。周延公的隊伍離開晉州,往府州緩緩而行。周延公並不急著趕到府州去,什麼時候到,這也是一種技巧。他要等,等到在於西夏人談判的時候,大漢的雄兵攻打銀州,綏州等三州的戰報傳到西夏人談判官員的耳朵裡。不急著趕路,還有一個理由是,他走得慢一些,將西夏一品堂的人就能調動一些盯著他的行程,從而讓趙大那邊也稍微輕鬆一些。
一次談判,其實有三個交鋒的地方。
第一個,就是府州的談判桌上。
第二個,就是程義厚和勝屠野狐率領大軍攻打的綏州銀州一帶。
第三個,就是監察院和一品堂這兩個特務機構之間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