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白想到瑟琳娜的情報裡提到的神父,“由他去檢查聖盃的安全與否,這樣無論別人是否有質疑,都不會牽扯到你。”
阿爾託莉雅無奈:“梅林法師,你似乎很容易將人心想得邪惡。”
“因為本來就如此。”言白沒有反駁,他支著手撐臉想了想說道,“如果聖盃真的在上次戰爭中就被汙染的話,是否對英靈和魔術師的挑選它也有意識地偏向惡意的選擇?”
瑟琳娜沒有向他提過這方面的話,但言白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從已知情報來看,除了rider組比較正常外,沒有哪一組撐得上善良守序。聖盃戰爭進行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天五夜了,再有兩天就會結束,到那時候真的會有人透過這場戰爭獲得幸福嗎?
不管別人信不信,言白是不相信的。
“梅林法師,”阿爾託莉雅啞然失笑,搖頭否定他的奇思妙想:“選擇我也是惡意的選擇嗎?”
“說不定呢,阿爾。”言白回答得很委婉,以聖潔之名眾所周知的王者陷入瘋狂,阿爾託莉雅以berserker職位降臨,這件事本身就可以稱得上黑暗了。
“可是如果我沒有參加這次戰爭的話,就不會再次遇到你和高文。”看出他在想什麼,阿爾託莉雅溫柔笑道,綠色的眼睛閃閃發亮,“這是這次戰爭中,我最慶幸的事了。”
言白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這時候他們兩人都聽見了房門被敲響。隨即門把手被旋動,遠坂時臣苦悶的臉出現在開啟的胡桃木門後,他望著言白彎下了腰:“請您幫助小女,幫她從蟲子的控制下解脫。”
原來他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就算失去遠坂櫻的魔術迴路,也要讓她體內的刻印蟲完全消失。遠坂家有凜就足夠了,如果櫻長大後會因此憎恨他的話,就讓她憎恨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吧。遠坂時臣是這樣想的,所以他才這樣鄭重其事地拜託眼前這位聲稱有辦法解決刻印蟲的銀髮青年。老實說,他還在懷疑青年是否真的有辦法,他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得多。
阿爾託莉雅對遠坂櫻的遭遇也很同情,見時臣已經下定決心,也拜託言白幫忙:“那樣一個小女孩從此失去笑容,未免太悲哀了。”
言白站起身,嘆息道:“我能讓她體內的蟲子消失,卻無法保證她再次露出笑臉。”
聞言遠坂時臣鞠躬更深:“拜託你了!”除了在英雄王面前,遠坂家主從來沒像現在這樣低過頭呢。
好在言白並非沽名釣譽之輩,確定遠坂時臣真的下定決心不再悔改後,他進入了小櫻的房間,把門鎖死,並吩咐在他從房間裡出來之前,任何人不能闖進。除去心急如焚的時臣,阿爾託莉雅自願幫忙看守大門,她的r間桐雁夜此時在隔壁房間修養,如果不是時臣的弟子,那名神父的治療魔術,雁夜早就因之前的超負荷戰鬥身亡了,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阿爾託莉雅倒是挺想幫助時臣的。
言白沒有花上太多時間,本來小孩子的身體就很脆弱,更何況是破壞全身魔術迴路,將蟲子強行取出的工作,就算一邊治療一邊進行,對小女孩的負擔也太大了。最危險的是取出遠坂櫻心臟上的那隻蟲子,它很敏銳,如果不是言白眼疾手快地用催眠魔法擊中它,它早就鑽進了遠坂櫻的心臟裡,到時候除了殺了櫻再沒有其他殺死它的方法。那是隻長著人臉的蟲子,頭腦也像人一樣聰明,言白取出一個玻璃瓶把它裝了起來,他有理由相信,這東西和間桐髒硯逃不了干係。
果然當他把門開啟,雙手鮮血淋漓地將玻璃瓶給遠坂時臣看的時候,後者肯定地表示,那張臉正是間桐髒硯的容貌。
時臣衝進屋子探望自己的女兒了,阿爾託莉雅則是遞上一條手帕,示意言白擦擦手,她滿臉複雜憂心忡忡:“你沒對那個女孩子做什麼吧?”言下之意是你的手還在滴血,到底是用了什麼粗暴的手段。
言白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手擦乾淨,順便擦掉玻璃瓶上的血手印,瓶子裡的蟲子還在呼呼大睡:“放心吧,那個女孩子沒問題。”
下一秒,兩人就聽見房間裡屬於小女孩的聲音:“父親?”
接著就是遠坂時臣的哽咽聲:“小櫻……”
“切,時臣那傢伙還真脆弱啊。”意料之外的聲音插了進來,伴隨著一陣金色粉末,一個人影凝結成形,archer穿著現代人的服裝,雙手插在褲兜裡靠在牆上,猩紅的眼睛饒有興趣地落在言白手上:“這是什麼東西?”
言白將瓶子拋給他:“一個人吧。”
archer接住玻璃瓶,放在眼前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