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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所以自此便得名,釘屐郎。

張曉芬老人的飯碗上寫著釘屐二字,這說明她就是這釘屐一行的傳人,而看她平時那副善於縫補的樣子結果顯然就八九不離十了,只不過如果真像鄭常山所知道的那樣釘屐郎的確是一個叛逃行主的話,那麼溪澗村村民祖傳的飯碗為什麼會丟失就顯得不言而喻了。

……

“誒,小鄭,這小白鵝真放在我這兒啊?不過你怎麼忽然想到要上山了啊,那山今天上午還有城裡那個公司的人上去了呢,你可當心點別撞見他們,他們平時不太允許我們上山的……”

到了溪澗村之後,上次他走訪過的張曉芬老人今天恰好就在家中,鄭常山把翠花拎過來並打算暫時寄存在這兒時,老人看上去則明顯有些驚訝。

對此,鄭常山只開口簡單地表示自己一定會注意的便揹著個當地人家經常用的竹簍子自行離開了溪澗村往那背靠在村子後面的荒山走了過去,而等他順著一片明顯已經枯敗折損的果樹林走出來後,緊接著他便沿著那並不太好走的山路上去直接衝著那荒山頂上走了。

兩邊山路上在這個季節生長著各種野草野花,或許也正如楊斌當初說的那樣,這荒山的確是除了正常植被長不好其他什麼東西都能長的遍地都是,像有一種花朵點穗狀雪青色的野花就長的非常茂盛,綿延開整個山道也沒留什麼空隙,但凡是有土壤的地方都能看得見。

“銅草?”

嘴裡緩緩念出屬於這野花的名字,山底下的村民們或許並不能認出這世代生長在這裡的野花叫什麼名字,但是鄭常山這個本科就就讀於西北某農業大學的人倒是恰好就認識這東西。

嘴角下意識地勾起彎腰就摘了朵這野花,鄭常山把玩著雪青色的花穗一時間倒是真有些好奇起那弄出養鵝這事和買下這山頭的有錢人究竟是不是一個人了。

只不過還沒等他繼續往上面走兩步,一行匆忙正往山下趕的人倒是忽然就出現在了鄭常山面前,而一見到揹著個竹簍子看上去和本地人有些相似的鄭常山,這些雖然穿著襯衫西褲卻個個面容慘白的人,打頭的那個中年男人揮舞著雙手大喊著就跑了過來。

“老鄉!老鄉!快幫忙報個警!山上出事了!我們老闆在山頂上不見了!麻煩幫幫忙啊!”

第十一章 緣起

春雨喂,煙花黃。

日頭很大的正午,烏髮灰衣的青年正快步走在京城中一條新鋪的石板路上。

他的背上跨著個小貨郎們慣用的竹簍子,腰上則用牛筋繩彆著各種如捲尺,矬子之類的工具。

因為很曬他一路過來臉色都熱的漲紅,此刻鴉色的長髮被煙青色的髮帶繫著垂在腦袋後面一晃一晃地卻顯得格外活潑。

他被汗水浸透的衣角透著絲狼狽,可青年的嘴裡卻還時不時哼著家鄉的小調,而隔著這一面矮牆,帶著副圓片眼鏡,著一身菸灰色馬褂的英俊男人皺緊著眉頭剛從一片青磚紅瓦的屋簷下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那青年模樣的小貨郎正挎著個小簍子從不遠處向他跑過來。

“先生先生,要買雙木屐嗎?雨天路滑,有雙木屐可好走不少哩!都是手作的木屐,又舒適又合腳,讓我來替你量量好生不好?”

操著南方口音的小貨郎笑著開了口,軟綿綿的話語好似街邊嬸孃賣的米酒一般甜糯,他兩頰的酒窩一陷下去便顯得格外的討喜,而說話間這小貨郎已經手腳麻利地從自己的揹簍裡拿出了好幾雙串在一串細絞著麻繩上的木屐。

“今天都賣出去幾雙了?”

說話的男人在望了眼那落滿灰塵顯然之前並未有賣出幾雙木屐後眼神並沒有明顯變化,而聽他這麼一講,那年輕的小貨郎也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半響才摸著自己腦袋笑嘻嘻地回答道,“唉,今天到這會兒可一雙都麼得賣出去。京裡面不比南方鄉下,老爺先生們不愛穿木頭樁樁做的鞋子,嫌咯腳。太太小姐們為了漂亮也要穿絲綢鞋子,總嫌這木屐樣式不夠精緻……”

小貨郎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鬱悶,來京城的這些日子讓他嚐盡了被他人譏諷嘲笑的滋味,這對尚還年輕的他來說顯然有些過於沉重了。

而聽他這麼說,這灰衣男子也是若有所思地低頭擦了擦自己的圓片眼鏡,在將些許的灰塵一點點從鏡面上細緻地擦拭乾淨後,這看上去顯得頗為清俊冷肅的男子緩緩開口道,“你這木料打磨的好,鞋面光滑並不會咯腳,雨季穿綢鞋布鞋很容易弄髒鞋面,你挑些下雨天的時候自己多穿著雙木屐出來,別人看著方便好用肯定就會買的……”

這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