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片孝心,實在難得。”
夫人道:“既如此,那我實在是感激不盡。我夫家姓湯,明年將赴賓州,你有事可寄信找我。”
正說話間,有下人來報,說夫人兄弟聽說夫人大病不起,過來探望,夫人笑道:“竟然叫他們知道了訊息,我才想著好了就趕緊過去,哪有高堂尚在,倒叫老人家使人過來看自己的道理。”
說完起來拉了向茵茵道:“來,我送你回去。順便也見見我這位弟弟,他是我孃家府上當家人,以後說不定,你們倆要有打交道時候,也不妨先見一見。”
向茵茵道:“這樣會不會不合適?”
夫人邊走邊笑道:“咱們不要像那樣閨閣女子,不須避諱那麼多,我孃家姓林,是商戶人家,一會你見著他了,只叫聲林大少爺便好。”
向茵茵聽了,面色一變,心裡便開始轉念頭怎麼辭了好。
湯夫人見了她的臉色不好,忙問:“可是有什麼難處?”
向茵茵正要說話,抬頭見一人大步進來,慌忙低下頭,心裡便開始急急亂跳,許久不見這人,再見時還是不得安寧,究竟怎麼回事?
林家越笑得溫暖熱情,朝湯夫人喚道:“大姐。”看了她手中牽著人的手,順著望過來,訥訥然吐出:“茵茵。”
第五十八
湯夫人驚喜問;“你們相識,”
林家越回過神來;正要說話,卻聽向茵茵說,“先前在府上做過幾年下人;可夫人出嫁得早,不曾見著夫人;前年才出來。”
湯夫人有些意外,不可很快就回過神來,倒沒有什麼不好的表現,反而說道;“一年多時候你便有這樣本領,實在是不簡單。”又回頭朝林家越說,“你去屋裡坐會,我先送她回去。”
向茵茵臨上馬車前,將那玉佩取出,朝夫人道:“先前與府上大夫人鬧了些不愉快,只怕不好上門,不過沒關係,我師父經常去府上的,老夫人若是身體不適,他會去的,我師父比我厲害多了。”
湯夫人見慣世面,瞧著她與自已侄兒剛才那樣子,心裡就想著不對勁,聽了她這樣說,又見她這樣巴不得推脫的樣子,便收起來笑說:“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先前說的那話還算數,有什麼要幫忙的,就跟我說。”
向茵茵感激點頭後離去。
湯夫人回頭來與林家越說話,一面吩咐人收拾東西,只等一會跟知州夫人辭了行,回孃家去住去。
聽完林家越話頭,湯夫人笑說:“倒沒想到她有這個志向。你說她一個丫頭,怎麼會起這樣的心思。”
林家越想起某個時候,他無意間問過向茵茵,說:“旁的丫頭哪個像你這樣的,不都一心服侍主子?就是真的闖進宮裡去的女醫,舉國上下,也沒有幾個,你為什麼就硬要朝那條路上走呢。”
向茵茵那時看都沒看他,半賭氣半開玩笑樣子說:“你傻啊?丫頭的命就不在自己手上握著,成天怕被主子給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沒點本事沒點家當如何嫁個好人家?我還等著賺大少爺你的嫁妝呢?”
林家越想,她想嫁給誰?她那般拼了命學,是想嫁給誰?又想到她先前說已有心上人了,林家越便覺得心裡沖沖亂跳,不可抑制。
湯夫人看著他只胡亂應承她,也不多說什麼,笑笑收拾了與他回家。
晚上向茵茵歇得早,大半天裡心頭亂晃,一點也靜不下來,便想著乾脆早早睡下,省些油。躺下也睡不好,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又想著實在是太早了,肯定是睡不了的,便又披了件衣,乾脆起來倒水喝。
卻聽到前院子有動靜,像是馬蹄聲,便摸著出來看。
她的孃親在屋子問了句,向茵茵看著來人,道:“沒事,娘,欠人的東西,他來拿了。”
說完回屋,取了本書,遞過去說:“先前收拾東西時落下了。”林家越不接,伸了手來推開門硬擠進屋。向茵茵掩了大門跟在身後道:“你不該一再失信,我兩再無關聯,你這樣打擾到我了。”
林家越走近房裡,自已點了燈,坐在椅子上望著不說話。向茵茵聞著他一身酒氣,只在門檻邊遠遠站著。
林家越就那樣望著她,好一會,看得向茵茵怕了起來,一手緊抓著門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林家越慢慢走近來,抬起一隻手,向茵茵向後仰著頭躲著,沒躲過,被他熱燙的手掌握住,向茵茵只覺得自已被握的那半邊騰地一下燒了起來,忙伸手去推,被林家越反手一抓,便握在了手心裡不放。
一陣麻木的感覺自掌心傳來,向茵茵慢慢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