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畏十分地驚訝朝她走過來,擰著眉問她:“你丈夫?”
向茵茵嗯了聲。
王畏深吸口氣,問:“什麼時候找的?”
向茵茵大聲說:“自然是……”向茵茵還要再說什麼,突然想起他知道自己身份,但自己並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便說:“我們自小的情分。”
王畏咬了咬自己下唇沉思,先前聽管家說,家越兄的人說面貌有七八分像,卻不是一個人,是什麼意思?又想想從那姓吳的人牙婆子那問得的事,覺得不應當有錯才是。便又問說:“那林家那邊,你預備如何交待?”
向茵茵張了嘴,又是林家,問說:“果然你知道?”
王畏點點頭。
向茵茵想了想,帶了祈求神情說:“我其實不大想與過去有聯絡,甚至不想讓那邊知道我還活著。既然可以被他們弄死一回,肯定還會有下次,我躲不過的。既然他們將我當屍體送回,自然是當我死了。一個丫頭而已,想來也不會費了神來追查我吧?再說了,也不會因為我又活了過來,又來與我計較,一定要我再去做活幾年做滿了才夠吧。少爺您便是知道了,也只當與我一個人情,也別多事去告發成不?我定會好好照看小少爺,絕不會生事端的。”
一直想著打探些往事,好防備著,果不然還是有必要的。至於那位冤死的姑娘,還有你那孩子,等我在這世上站穩了腳根,再請人來與你們超渡,想法子與你申冤行麼?
王畏一雙黑亮好看的眉眼再不避諱,直直看進她的眼底,問說:“你真這樣想?”
向茵茵點頭。
王畏道:“只怕家越兄不同意。還是等他回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
向茵茵說:“啊?”
王畏詫異,問說:“你這是,完全沒想過問他同不同意?”
向茵茵一聲乾笑,道:“我完全不記得先前的事了。”
王畏撫額一聲嘆,將這些日子來的疑惑全都解開,慢慢說道:“這些日子有些得罪了,因著我看著你不像個老實人,與家越兄所說的人完全不同,以為有人存了心思使詐作假,便有些不大信得過你,如有得罪處,還望見諒。”
向茵茵見他這樣的態度轉變,心裡發毛,問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原來的主人,還在想著找我回去?”
王畏點頭,說:“家越兄現在在京城,被絆住了,回不來。你,等他回來你自己跟他說吧。”
16第十五章
向茵茵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那是個狼虎窩,可去不得,被弄死一回,絕對會被弄死第二回的。只是那邊若是硬要來抓自己,這邊也沒理由不放人啊,怎麼辦呢?
忐忑幾天,這天到了午後,又聽後門的婆子來說,有人找她。
疑惑著去看了,果然又是周全生。
向茵茵便有些心虛了,先前一鼓子心氣要跟他男耕女織辛苦過日的打算,怕是沒那麼容易了,就不好再叫他空等了。
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周全生依舊笑呵呵遞給她一包蘭花豌豆。
向茵茵覺著口中發苦,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翻來覆去將家裡的丁丁點點的事問了幾遍。
周全生倒不覺得,答得都很利索。
“前頭捉來養的那個小豬崽不知怎麼死了。不過我又捉了兩個,沒花幾個錢,這回就放我這邊我來養,到時賣了錢,算你和大娘的。”
“大娘這幾天身子好得很,就是念叨你。你有空就回去看看唄。”
“我買了件黑襖子,不過今天不冷,沒捨得穿,趕明兒個過來,穿給你看看。”
向茵茵只能笑著。始終不知怎麼跟他說。
沒想到第二天他真的又來了,帶了油紙包著幾塊核桃酥。
見著向茵茵不說話,又斷斷續續將昨天說過的話來說了遍。
向茵茵更加愧疚,瞧他這性子,等他開口說什麼實質性的話,怕是不能了,可是雖然他沒說過屬意自己的話,自己就不能早早說白了叫他有心理準備麼?就自己失點臉面厚著點臉皮說清吧,不帶這樣耽誤人家的事情還受著人家的好的。
向茵茵低了頭說:“周大哥,你不要對我這樣好。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怕會對不住你,你還是,早些另尋個好姑娘吧。”
“可能這些日子說話行事叫你誤會了,只是我倆怕是不可能的。總之,對不住了。”
向茵茵說完就轉身走,她不忍心去看他。
不敢抬頭看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