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不好看,然後就淡淡地起身,說:“九兒一會兒端了藥和糖水來,姐姐喝了早些休息吧。”
說完,悶悶不樂地抱著狐裘走出去,江風灌滿船艙,錦言心裡堵得難受,便跟皎兮嘟囔:“你看你,把人李二公子的狐裘做人情了。”
皎兮無不委屈:“行李都堆成山了,拿錯了有什麼出奇?當時疊得好好的,哪裡看得出不是小姐的。吳小姐也怪了,穿上身了難道看不出是男裝?如果發現是男裝,怎麼不就給我們送回來?”
這話讓錦言更鬱悶啦,氣鼓鼓回了屋子,把斗篷撂在一邊,自己跟自己生起氣來。
可過了三天,錦言就一點也不氣了,因為向來活蹦亂跳的小鯉魚,惹上了風寒,病下了。
已是春末夏初的天氣,承煜捂得嚴嚴實實的,病懨懨的提不起精神,隨行沒有大夫,只能吃些成藥,病就好得更慢了。錦言來看過他幾次,奈何身邊有人,也只能在遠處望一望,承煜就更沒精神了,在艙房睡了一天,睜開眼已快黃昏,渾身疲乏懶怠,於是披衣出了船艙,在甲板上吹了一會兒江風。等夕陽下去,夜色吞沒長江的時候,承煜耐不住寒,又打了兩個噴嚏,沒辦法,只好回艙房去。
慢悠悠走在船艙的過道,承煜的耳朵忽然一動,感覺是有人提起他的名字。
側耳細聽,原是明甫房裡傳出了喁喁的說話聲。
“承煜那孩子,我覺得挺好。言兒上回被擄走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想辦法救的,這回徐姨娘的事兒,也虧了他,才沒鬧出什麼狀況來。”這是虞氏的聲音。
明甫也贊同:“不然我也不會把他當做家裡人對待了,可……”為難了一會兒,聲音放低了些:“終究是個私生子,身份上,委屈了言兒。”
“身份地位也不是最主要的,主要還是看人,承煜人品不錯,長相又英武。”
“若是李家只有他一個也就罷了,還有承燁和承煥呢,尤其是承煥,跟言兒又熟,性子脾氣也是很好的。”
“侯爺雖然想要言兒這個兒媳婦,到底怎樣,你私底下,也問問言兒的意思。”
聽到這兒,承煜垂下眼,不再聽下去,轉身走了。
夜深,承煜躺在床板上,手擱在額上,滾燙。
江風侵入,寒意徹骨。
忽然間,窗戶那傳來弱弱的三下敲擊。
承煜眼睛微微張開,掙扎著下床,迫不及待地開啟窗戶。
錦言抱著皮裘,有些艱難地翻過窗戶,嘟起嘴來,不情不願地說:“喏,還給你,有一處開線了,是吳姐姐親手給縫好的,針腳又勻又密,我就沒那個手藝了。”
承煜沒有說話,眼睛因發燒而醺紅。
錦言卻沒注意到,自顧自地說:“還有啊,吳姐姐讓我問你,她做的茶點好不好吃,若是好吃,她再做給你吃。哎,相來美人兒做的東西,哪有不好吃的道理。”
承煜的眼神漸漸地燒了起來,頭疼得要聽不見錦言的話了。
錦言依舊絮絮叨叨,承煜終於耐不住,扣住錦言的肩膀,把她按在窗邊,灼熱的吻便狠狠地壓上她的唇瓣,燒起來的手心在她腰背上游移,嚇得錦言緊緊地貼在牆壁上,第一個反應就是把手臂把他支開。承煜皺了下眉,拉過她的腕子扣在牆上,唇齒仍然霸道地在錦言的貝齒之內“攻城掠地”。
錦言發覺到今日承煜的情緒不對,錯亂的呼吸間,他的“侵略”有些急切有些暴躁有些不耐煩,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而且病得這樣重了,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病氣的熾灼和燥熱,錦言就有些心軟了,不再把他往外推,而是輕輕地踮起腳尖,把腕子從承煜的鉗制下輕輕地擰出來,用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滾燙的唇瓣也動了動,生澀地壓住承煜的上唇。
承煜忽然就滯住了,等著錦言主動似的,錦言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託著小鯉魚的下巴,豁出去似的,又帶著點怯,把唇舌挑進承煜的齒內纏綿了短暫的一會兒。
承煜情不自勝地將錦言揉進懷裡,聲音因病黯啞且焦灼:“嫁給我,聽見沒?”
“嗯?”錦言又要被悶得透不過來氣了。
承煜加重了語氣,滾燙的呼吸幾乎貼著錦言的耳垂:“我說,嫁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名副其實、正兒八經的“船戲”!
70、【晉江獨發】美女上門
錦言的個子真不算矮,在女孩兒裡面;也算得高挑了;尤其是這一兩年,越發顯得玉立亭亭。可這會兒被承煜摁在懷裡;只覺得他像牆一樣把她堵得嚴嚴實實的。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