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回來。
599。
“Bucky又走神了!”Dugen咬著酒杯壞笑,“在想家裡的美嬌娘吧!”
大家賊笑起來。
我:“你大爺的!胡說八道什麼呢!還有你!Steve你跟著笑毛啊!你以為你現在比我壯我就不敢揍你了嗎!”
壯了很多也爽朗了很多的Steve跟著笑:“不敢笑你,你要是回去跟Sherry告狀,她肯定要罰我畫一下午的水粉。”
Dugen又開始了:“唉喲,Sherry?Bucky你娶的原來是一瓶西班牙葡萄酒啊!”
鬨笑聲又起。
我也笑起來:“你大爺的!我還沒娶她呢……”
600。
1943年末,距離聖誕節還有一個星期。
這一年比以前的任何一年過得都要快。
二十五歲的你沒有回南方,繼續在北方教授畫畫。
二十三歲的Steve不僅出人意料地成功參軍,還出人意料地成為美國隊長。
而二十四歲的我在歐洲各地奔波,生與死,兩個邊界不停地摩擦著。
601。
無論是我還是Steve,這一年都是一半倒黴一半幸運的。
Steve上半年很倒黴,即使成了美國隊長。他那麼大一個戰力,卻不被重視,沒有機會走上戰場,只能淪為給人表演的馬戲團猴子。
但他下半年如願以償了。
嗯,這個美好的轉變,他應當感謝我。
602。
我上半年也很倒黴。
雖然在祖國的訓練基地有一個狠心但不呆傻的教官,等我上了戰場,卻遇到一個既狠心又呆傻的愚蠢長官。
他對士兵夠狠,不給足供給,還把我們整個步兵團當炮灰。
老子明明擅長遠端射擊,他偏要老子帶著□□做警衛。
等到與德軍交火的時候,他跑得比誰都快,而我們,都被他撇給了德軍。
603。
俘虜敵人這事兒很常見。
德軍俘虜我們,我們也俘虜德軍。
但拿活人來做實驗這事兒就不常見了。
我至今仍記得被綁上實驗臺,被十幾根針扎,被注射莫名其妙液體的感覺。
萬念俱灰,後悔莫及。
明明還有那麼多事沒做,卻怕是來不及了。
604。
關於被俘虜這事,我不想告訴你更多。
幸好,我下半年開始轉運了。
做過一段時間的小白鼠後還是活著回來了,沒了以前的倒黴長官,現在心甘情願地追隨美國隊長,還有了一群可以託付後背的好戰友。
戰爭,似乎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可怕。
雖然我喝酒吸菸的次數越來越多,半夜裡被噩夢驚醒而後怕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
我不清楚這是被人做過實驗的後遺症,還是我只是害怕了。
605。
Dugen喝著酒咂嘴:“還沒娶啊……你也真捨得出來打這場有去無回的仗。”
我奪了他的酒:“昨天戰場上是誰差點被暗槍一槍爆頭的?又是誰救了你的命?”
Dugen陪笑道:“是你是你,我的好兄弟,你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等戰後你跟那個西班牙葡萄酒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帶著大禮參加你們的婚禮。”
“什麼叫做跟西班牙葡萄酒結婚……”我翻著白眼把他的波本酒還給他,“你還和美國波本酒結婚呢!”
Dugen嘿嘿笑:“我倒是樂意娶,可人家不樂意嫁啊!”
606。
我們咆哮突擊隊經常這樣湊在一起喝酒,抽菸。
因為Steve的原因,我們從後方補給隊得到的補給都是好酒好煙。
這也就導致我們經常喝得忘乎所以。
還好有Carter女士經常摻和進來警告我們,才沒有在酒後延誤戰機。
607。
Carter女士說:“這樣死命地喝酒抽菸對身體不好。”
Dugen接話:“有什麼好不好的,整天命都懸在褲腰帶上……”
Philips上校很嚴肅:“為了健康著想,少喝一點,也少抽一點吧。”
Dugen還是嘴欠:“什麼健康不健康的,這場戰爭原本就是一群不健康的人在打健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