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薛意濃披上披風,徐疏桐很滿意的笑了,對各位的表情更是笑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擲萬金的快樂,還有,薛意濃是她的,誰也別想打主意,這種宣示她還是很樂意做的。
自從自己的計劃,變成了不由自主。她看待人事物,都有些變得不同了,為了保護在皇宮裡不易生存的愛情,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獲得最大的寵愛,保護好自己,都是必須要做的。
“這是為了感謝皇上的收留送的禮物,希望皇上不要嫌棄。”徐疏桐說的極為得體,也很真誠。但人心都是歪長的,一下子就歪出許多個版本來。
太后直接氣綠了臉。這隻狐狸精到底在暗示眾人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說什麼床第之事,真是羞死人了,太不要臉了。
餘丞相的老臉也綠了,徐疏桐這是要造反麼,這樣喧賓奪主,現在他的孫女才是皇后,她算哪棵蔥,什麼收留,是勾/引,要不是皇上不爭氣……餘丞相怨念滾滾。想到群臣在他背後的嘲笑,他簡直不能活下去了,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還有一個無關之人,怨念更甚,甚至有說不出的恨意。任誰也想不到,那是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女子,自認為十分美麗,絕對不輸任何人,卻在選皇后的人選時因為年紀差一點兒而被淘汰。
她看餘時友的目光都是看不起的,什麼丞相之孫女,不過是個會點詩詞歌賦的一般女子罷了。不過是比她運氣好一點兒,大了一點兒,就入了宮,做了皇后。
要是公平比試,她才不會比餘時友差。
第二痛恨的,便是薛意濃。如今薛意濃站在人群受人崇拜,而她卻覺得,自己的面子、裡子都被這個人毀的一毛不剩。她就是國公府勝侯之次嫡女賀思弦,上次裝摔倒也沒能跟薛意濃親密接觸,又被她如此拒絕。
更要命的,薛意濃竟然看上了一個比自己還老幾歲的女人,真是瞎了狗眼,而且這個女人還不那麼清白,名聲也不正當。還跟前皇帝有那些個恥於人口的風流韻事,而現在,她又進宮勾/搭起小皇帝來了。
賀思弦想道:“娘說的沒錯,男人哪,就是賤!你對他好,他就對你不屑一顧,把你踩在腳底下,還恨不得碾兩下,給你的臉上留腳丫子印,羞辱你。你要是愛理不睬的,他又把你當寶貝。”不過,她不會就此認輸。徐疏桐也好,餘時友也罷,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這些人通通踩在腳底下,她要讓薛意濃知道,敢無視她的存在,她就要他身邊的人,為她受損的尊嚴陪葬。
除此之外,還有那麼一群前妃子們,拿著怪眼、冷眼瞧著徐疏桐,那個狐狸精,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分明已經被廢出宮,她還能找著理由回來。
“看看她像什麼鬼樣子,是個男人,她就要。”
“就是,無節操,無下限,先皇算是白疼她一場。”
大家或真,或假的講一些酸不溜丟的話,哎,追究原因,還不是自己沒有撈著好處,搭上薛意濃這條船,在心裡對徐疏桐不痛快。
當然這些小舉動,徐疏桐是不知道的。她替薛意濃整理好,笑道:“真好看!”她本生的美麗,這一笑,就更加美了。幾乎讓在場的男子,為之傾倒,找不到方向,唯有點頭眯眼陶醉,目光不斷的追隨其身影。
在場的女子,視她為仇敵,難免嘴上小聲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妖女之類的話,又趕緊把身邊的男子管的妥妥的,可是管住了他們的眼睛,他們的心又飛了。
徐疏桐與薛意濃招呼一聲,走開了,她還要忙著和御廚協商,推出菜餚。薛意濃也讓落雁拿出自己的拍賣品,一幅她最近習得的對聯,落雁掛了出來,說實在的,字很一般,不過難得裡面的句子有點兒意思,有人就當場唸了出來,“身前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思回頭。好,很好,非常好,不愧是皇上,果然是才思敏捷,文采飛揚。有深度,有內涵……”
薛意濃受之有愧,面不改色。當然沒有人會戳她的逆鱗,說什麼字醜之類的,有皇帝的小印蓋了章,那就是世上最值錢的收藏,大家已經爭相叫價起來。
薛意濃這裡有虛熱鬧,不必說。單說徐疏桐離開之後,碰上了前妃子們,就算碰不上,她們也會擋在路中間,專門找過來,幾個人對著她,盛氣凌人,臉上似笑非笑,嘴裡嘲笑道:“喲,這不是貴妃娘娘麼,怎麼今兒落魄成這樣了。真是可憐哪。”林婕妤翹著戴了指套的小指,像是摸臉,眼珠子卻是‘左顧右盼’的樣子,其餘跟她在一起的妃子們,用帕子捂嘴笑個不停,“沒想到你還有今天,該死的民女,見到本宮還好意思不說話,不行禮,你這是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