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俗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就算哀家當年,跟先皇也不是一下子就關係好起來,慢慢的不也走到一起了。”
餘時友唯有應‘是’。她和薛意濃跟別人又不大一樣的,這話如何跟太后說,只好把心裡話藏在心裡罷了。
“哀家知道,皇上對徐疏桐印象不錯,不是哀家誇她,她的確也有些好處,皇兒在的時候,她也小心應承,不拿大,能容人,後宮裡的那些女人,她都能容得,才一步步走到貴妃的位置。皇后啊,做後宮的女人,都是不容易的,不管她是誰,都是一樣。”
餘時友道:“是,臣妾明白。”
“你別光明白,你還得去做。皇上喜歡的人,你就要學著去喜歡,這樣皇上才會多看你幾眼。皇上喜歡的人,你要學著去親近,去觀察,去發現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好處,再想想自己的不足之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要時刻記著,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徐疏桐再好,她也有老的時候,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弛,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那留下來的,哼,還不是我們這些真正對他好的人,你要忍,你還要學會充滿希望的等待,很快,相信很快皇上就會待在你的身邊,懂嗎?”
餘時友應道:“謝謝太后教誨,臣妾知道了。”
太后笑道:“你果然也是個聰明的孩子,能學的會就好,別怨皇上,後宮從來都是這樣,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能堅持到最後的,才會勝利。”
和餘時友說了會兒話,太后道:“今日哀家話多,你別嫌棄。”
“太后嚴重了。”
“好了,去吧,哀家累了,想要歇一歇。”太后身邊的丫頭及時拿了靠墊過來。餘時友見狀,起身告退,與梅嬤嬤並幾個丫頭一起走了。
乘上轎輦,只覺寒氣撲面,冷得她打了個哆嗦,太監打著傘,罩在她頭頂上,雪花落下來的時候,頭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餘時友回到坤園宮中,坐那出了一回神,一抬首,發現梅嬤嬤站在身側。“梅嬤嬤你想說什麼呢?”
梅嬤嬤開口道:“娘娘,看太后的意思,她是站在您這邊的,既有太后為您做主,您還怕什麼。”
“本宮怕什麼了嗎?沒有。本宮只是不想惹是生非,讓人不高興罷了。”她嘴裡的這個人,自然是指薛意濃。不過太后說的話,有些還是有道理的,現在她是一宮之主,徐疏桐來到此處,她多少要有些表示才行,當下吩咐梅嬤嬤去準備些禮物。梅嬤嬤大喜,以為餘時友想通了,要按照太后的法子爭寵。
臉上帶著讚許的笑意,喜滋滋的去準備了。
餘時友在她身後嘆氣,她並無此意,不過是略盡地主之誼罷了。
待禮物準備好,她上了轎輦,一路往錦繡宮去,一面打發人先去錦繡宮通知。
聽說皇后要過來,徐疏桐愣了一下。存惜在旁壓低聲道:“這是要過來耍威風?”徐疏桐搖搖頭,示意她不許胡說。
她對著來人道:“知道了,多謝公公。”直接從袖內拿出一塊銀子來,“冬天冷了,公公買點酒喝吧。”
“謝謝夫人。”
等那太監一走,存惜埋怨道:“您又亂花錢,他們值個什麼。等您重新做了娘娘,他們還不是夾著尾巴趕著要給您提鞋跑腿兒。”
“不可這樣說,他們雖然人微言輕,可是有時候也會對我們有些阻礙。至於以後,那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論,眼下,我們不過是客中,做人低調些的好,就算有皇上庇佑,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跟前的。”
這樣,存惜才沒有說話。
兩人略等一等,皇后到了。兩人出了門,一股冷風撲面,她們躬身迎接。餘時友被人扶著,腳上穿了木屐,走起路來,啪嗒啪嗒的,傳在安靜的錦繡宮中,別有一番韻味。
上頭一雙繡著龍鳳呈祥圖案的繡花鞋,只露了一個小小的尖兒。徐疏桐低頭時,視線只能看到餘時友的腳。
待聽得那聲音近了,徐疏桐這福下身去,拜道:“民女見過皇后,皇后千歲千千歲。”旁邊的存惜亦是如此。
餘時友看著眼前的女子,心情十分複雜,那日大婚時,正是這個女人,搶走了自己作為新娘的風頭,在眾人的視線裡,她奪走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還讓皇上把自己一人晾在風中。
她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為之。想起那個太醫的冷笑話,餘時友的嘴角也不由得冷笑了一下,是故意的吧。
“免禮吧。”
徐疏桐抬起頭來,與皇后四目相碰,然後慢慢的撇開了視線,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