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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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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萱心裡複雜不已,似乎有一個聲音再向她宣示什麼,只是她不想承認。於是她拿出第一張CD,緩緩放進DVD,等待音響裡流出易銘想給她的曲子。夜晚似乎不適合搖滾也不適合舞曲,她於是直接跳到推薦的蔡琴的《給電影人的情書》。

如易銘所言,這首歌以絃樂為背景,由低挑高,愁腸百轉,孤獨和無奈遊走在蔡琴緩緩吐出的歌詞中。的確讓人想到是否是蔡琴送給去世的前夫楊德昌。那種追求永恆和完美,想遺世獨立的人是不是就是易銘?人間只可給她寄身,宇宙才是她靈魂的徜徉地,不真實不徹底不夠她高飛。

許萱輕輕搖頭。這又有什麼重要。易銘,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精靈,你的情書寫的這麼隱晦又熱烈,我不傻,我自然讀得出,你想要追求我。即使那些是你為了解釋歌曲含義而寫下的句子,你難道能否認你是有類似的心情才能讀到那些感悟?換言之,你的解釋,就是你的心意。

你讓我感到了害怕。你讓我發現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是有目的的。你並非只是單純把我看做老師來靠近,錯了,你是想要追求我。越是這麼想,你之前的種種作為,我都可以串聯起來,證據鏈條到了這封“情書”就徹底完整了,你是我跑不掉的罪犯,我是你早就捕捉到的受害者。

第二天早上八點,許萱走進教室的時候,覺得整個心臟都快要裂開了—易銘跟著另外一個學生一起來了。兩人應該是好友,上課前一直打鬧玩。許萱想到昨晚剛確定的想法,不由得上課一反常態地一直盯著易銘看,看得別的學生都傻眼了。坐在她身邊的那個女生估計也發現了自己的眼神,刷刷刷寫了一堆東西推到易銘眼前。她低頭一看,眉頭微皺,立刻抬起頭對上了自己的眼神。

天哪,進入E學院以來第一次,許萱女神居然開始語無倫次。幸而易銘及時收回了眼神,收回讓許萱感到緊張的那種目光,轉而直直盯著PPT。心情平復之後的許萱“不思進取”,剋制不了的看著易銘,眼神低垂。第一節課要說的話都說了好幾年,她可以隨便背。所以她一心二用盯著“罪犯”看。今天她來不及欣賞易銘的大衣是哪個哪個名牌,剪裁如何如何筆挺漂亮,她心裡想的都是,

這個人怎麼可以愛上我,怎麼可以。這個孩子為何就偏要踏足禁忌之地。她之前的種種行為,她以後會怎麼做。。。

她寫那麼一封“情書”到底是為了什麼!

易銘的目光還是不時會和自己對上,一旦二人對視,許萱就立刻躲開。一躲開就緊張,一緊張就語無倫次。如此幾次,易銘不再看她,而是在剛才她旁邊的女兒拿過來的本子上寫了些什麼,又傳回去。二人對視一眼,無奈笑笑。

許萱不想去細究這兩個人在笑什麼,她是完全笑不出來。

自問一直以來都有遇到各種各樣的追求者,沒有哪一個讓她覺得如此危險,危險。

☆、嗜血者—易銘

易銘的新學期過的不是很快樂。她覺得自己要得躁鬱症了,或者抑鬱症,每天都在焦慮。而焦慮的原因非常簡單,就是自己自作孽把樂評送給許萱之後,第二天還跑去蹭她沒搶上的那節課。

E學院第一大新聞啊,作為從來都可以視線目光放空的許萱都會直直看著自己看一節課、和自己對視居然會語無倫次。若非任林栩寫給自己看,自己完全察覺不到,依舊在許萱的視線範圍內不自知的耍帥。

她會永遠記得許萱避開自己眼神時候的緊張不適和自己在餘光裡接收到的許萱的冷漠的審視的目光。她幾乎覺得那種目光帶有對待投誠敵人一般的嚴肅和審視畜生的冰冷,以及不屑,以及蔑視,以及惱羞成怒。那一張臉給你的感覺就是,你犯了錯,因為你的錯我不想笑,一點兒都不想,我再也不要把我的笑容送給你。

於是下課的時候,易銘沒有陪許萱走回去,感受到氣氛尷尬,兩人都藉故離開。許萱說馬上開車去加油,易銘說我回去拿書準備上Douglas的課。很好,很自然的避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接觸。

易銘從那個早上就開始焦慮,好幾天來徵求了好多好多人的意見,從一貫的第一顧問任林栩和曾經喜歡過的蔣荷膚,當然這個“曾經喜歡”,等於當事人從來不知道那個時期易銘動過這個心。自詡情場老手的蔣荷膚聽完易銘的陳述,兩個人在樓道里沉默了一會兒,易銘兀自吞雲吐霧。時間似乎在萬寶路的煙霧裡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