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等人接著都附和說這個名字取得好,而且看嘉宜的面相和說話,將來定然會有個好命,因為顧老太太就是有福之人,她給嘉宜取名字,嘉宜肯定會沾上顧老太太的福氣。
顧老太太聽後樂呵呵地直笑,又誇獎嘉宜懂事孝順,就是後園裡去看個菊花,掐了花兒下來插了瓶也不忘了給她送兩瓶來。
她這麼一說,賀氏等人自然也是跟著又把嘉宜一陣誇。
賀家的女人們都懂,誇嘉宜誇得越狠,越對顧老太太的心思,越表明顧老太太慧眼識人,嘉宜這個由她取名的顧家三姑娘是個頂頂不錯的孩子,甚至比嫡出的那兩個好。
當然這些話賀家的女人們是不會明說的,只不過大家心頭雪亮罷了。她們也看得出來,顧老太太那兩個嫡親孫女跟顧老太太不親,更說不上孝順了。而且,她們也看得出來那兩個姑娘還挺傲慢,至少在面對賀家的人時是這樣。別看她們也跟嘉宜一樣笑著跟賀家的人說話的,可是在那笑容後面卻是冷淡和疏離。多少年了都是這樣,最近兩年尤其更甚,可能也是跟她們的爹做的官越來越大有關?
不過,賀家也求不著那兩個姑娘什麼,賀氏等人對那兩個唐氏生的嫡出姑娘隨便敷衍就行了。
“有了宜丫頭這個活潑的姑娘在大姐跟前,大姐連笑的時候都多了,我這個當兄弟的得好好表示一下,謝她替我逗大姐開心呢。”陶慶笑完捋著下頜的鬍鬚道,“還有,那一日就我沒給她見面禮了,不過,讓我想一想,該給她什麼見面禮才好呢?”
顧老太太不說話,笑著望著兄弟,似乎在說看你要給什麼。
陶慶想了一會兒有主意了:“對了,我有一間香料鋪子,也就是三年前,賀家的商隊去西北收藥材的時候順帶著收了些從西域過來的商人賣的香料。收回來後,在東四街那邊開啟了一間鋪子賣香料,也沒怎麼管,一年下來也有一千多兩銀子的進項。我想,女孩兒家也喜歡個香什麼的,我就把這香料鋪子送給宜丫頭做見面禮吧。”
“這……使不得,一間香料鋪子,這也太看得起宜丫頭了……”顧老太太聽完樂呵呵地擺擺手說。
“如何使不得,宜丫頭在大姐跟前孝敬,我這個做弟弟的當然要謝她,這不算什麼。”陶慶連忙道。
顧老太太:“她還是個小姑娘,得了你這麼個見面禮,一來怕管不好,二來嘛,也怕別的人不歡喜。”
陶慶微微一笑,接著道:“大姐,這香料鋪子我不交給宜丫頭就是,就交到你手裡頭,你派人替她管著,一年下來的進項你也替她收著,等她將來及笄有了婆家,出嫁的時候你再給她作為陪嫁和添妝,這不是挺好的事情麼?還有,我會讓咱們家的人不把這事兒說出去,那不歡喜的別人也不知道了。”
不得不說,陶慶考慮得極為周到,而且出手也十分大方。
東四街的一個香料鋪子不說本身鋪面和貨物也得值幾千兩銀子,就是那一年一千多兩銀子的進項也是很大一筆收入。當然,一千多兩銀子在陶慶眼裡並不算什麼,可是對一般人來說,就好比對嘉宜來說,那絕對是很大一筆錢了。嘉宜今年九歲,就算等她十五歲及笄,也還有六年多,六年多下來就會有六千多兩銀子,這銀子要是給她添妝,她將來出嫁之日必定風光,而且嫁到夫家後,荷包鼓鼓,腰桿肯定是硬的。
陶慶這麼一說,顧老太太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朝著陶慶一笑,道:“好,那我就先替宜丫頭收著,等她出嫁的時候再給她。在此,我得替她謝一謝你這麼大方的見面禮啊,哈哈哈哈!”
“好說,好說,能讓大姐多笑些的姑娘,我這個當弟弟的當然要大方些,哈哈哈哈!”陶慶仰脖子笑道。
屋裡的賀氏,陶鑄和林氏兩口子,都跟著一起笑起來。
笑聲傳到隔壁的嘉宜等人的耳朵裡,被他們聽到了,他們也猜隔壁的大人們在笑什麼呢,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不過,她們是不可能派人過去打聽大人們為什麼而笑的。
嘉宜要是曉得隔壁的大人在笑什麼,她還不樂暈過去呀!
陶卓鵬命丫鬟們把嘉宜看上的沒吃過的甜食和點心都包了起來,再拿分了層的大食盒裝好,說:“一會兒宜表妹回去的時候,就把這些讓丫鬟提回去。”
嘉珍和嘉柔見了,不由得嘟起了嘴,說鵬表哥偏心,怎麼就只給嘉宜包好吃的呢。
陶卓鵬“啊”一聲,問:“難不成珍表妹和柔表妹也要,關鍵,你們要也不說一聲,我怎麼知道啊?”
也是,嘉珍和嘉柔來賀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