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去了忠誠侯府角門前,他對守門的小廝說他要見顧老太太。那守門的小廝看見過洗硯,一見到他就明白多半跟家裡嫁出去的三姑娘有關,於是忙讓他進去等著,自己趕忙去二門上傳話。
過了好一會兒,二門上出來一個婆子,親自走來見了洗硯,跟他說了幾句話後便帶著他去壽康堂見顧老太太。
顧老太太那個時候拄著柺杖已經能夠行走自如了,聽到嘉宜跟薛雲霖跟前的人來見自己,便讓人快請洗硯進來。
洗硯進來之後向顧老太太行了禮,然後自報身份,接著把自己的來意說了,接著把一封薛雲霖寫的信交給了顧老太太。
顧老太太接了信,讓人把老花鏡拿來戴上,仔細讀了一遍,最後笑出了聲,說:“好,好,宜丫頭當娘了,有了慧姐兒,這真是喜事。只是,可惜了,我不能親自抱一抱那孩子。”
洗硯道:“四少爺和四少奶奶說了,等到姐兒再大些,到時候尋個空閒,悄悄抱著姐兒來給老祖宗瞧呢。”
顧老太太:“你回去對他們說,有這心就好了,姐兒小,何必長途奔波。對了,你來了,我有件挺要緊的事情要跟你說,就是薛家出事兒了……”
洗硯一聽,神色哀慼說:“小的適才已經去了薛家,知道了老爺的事情,本來我家四少爺還有一封信要親自交給老爺的,可我去了薛府,見到前門後門都有衙門裡的公差把守著。”
顧老太太:“薛首輔下了獄,被關進了刑部大牢裡,這事兒我家侯爺也插不上手,刑部主審薛首輔的是太子的人,這事兒很明顯是太子找薛首輔的麻煩。薛首輔被關進了刑部大牢,聽說並沒有受刑,審問他的人也沒有急著要審出個結果來。只是誰也不信,刑部的人會將薛首輔的案子輕輕揭過。你回去告訴你家四少爺和四少奶奶,暫時就不要來京城了,就怕薛家的事情到時候弄得不可收拾,說不定會牽連他們。雖然他們已經跟薛家早就斷絕了關係。但太子為人,誰又知道他會不會斬草除根?”
洗硯忙應承了,顧老太太叫人給洗硯準備一頓豐盛的午飯招待他,順便仔細問了嘉宜和薛雲霖這一年多來離開京城都是怎麼過的,以及慧姐兒多重,長得像誰等。
吃完午飯,也回答了顧老太太的話,顧老太太交了一封她戴上眼鏡親自寫的信兒給洗硯,又賞了他十兩銀子以及給他換了匹快馬,讓人送他出府。
洗硯從忠誠侯府後門出來,翻身上馬,打馬揚鞭在京城裡饒了兩圈兒,直到覺得身後沒有尾巴,這才重新調轉馬頭,往長安縣城趕。
等到洗硯趕到長安縣城薛家,嘉宜剛才坐了月子出來,換了豔色的衣裳,由薛雲霖陪著在院子裡澆花呢。
聽說洗硯從京城裡回來了,兩夫妻忙去了外頭的書房見洗硯。
洗硯見了兩人,隨即向他們行禮,薛雲霖叫他起來,嘉宜在丈夫身邊坐了,等著洗硯說去了京城裡見了婆家和孃家人的事情。
“四少奶奶,這是顧家老太太寫給您的信。”洗硯把信從懷裡掏出來奉上,他也是先報喜後才抱憂,害怕一見了四少爺就把老爺被下獄,薛家人被監|禁的事情告訴薛雲霖,會嚇到他,還有四少奶奶。
聽說老祖宗親自給自己寫了信,嘉宜當然非常高興,接過洗硯遞過來的信拆開喜滋滋地看起來。
薛雲霖見了自然要問洗硯,他回去薛家見了自己父親,他都說了什麼,還有他可給自己寫信沒,還有洗硯去見了自己姨娘沒,有沒有向她報平安,並且告訴她自己跟嘉宜生了個女兒的事情。
洗硯面現難色,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他望向了嘉宜,指望著顧老太太寫給四少奶奶的信上能夠提到薛家的事情,那麼就不由自己來開口,那樣他就不會為難了。
薛雲霖看著奇怪的洗硯,莫名覺得心裡不安,便著急地再次問洗硯:“可是薛家出什麼事兒了?你快說呀!”
嘉宜此時已經把祖母寫給自己的信都看完了,一開始她的臉上是帶著笑的,可是慢慢地,等她看到最後,卻是斂了笑,臉色變得很難看了。
顧老太太寫給嘉宜的信裡也提到了薛首輔下獄以及薛家人被監|禁,還有刑部以及御史衙門後面都有太子的身影等等。
“霖郎,你看吧。”嘉宜把手裡的信遞給了著急起來的丈夫,然後她轉眼看向洗硯問他一些顧家的事情,比如她祖母的身體,她姨娘和弟弟,以及她那位侯爺爹。
洗硯便把自己知道的仔細稟告給了嘉宜聽。
嘉宜聽完了,心中好受些,畢竟祖母的身體狀況不錯,家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