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不知如何是好。水溶落了笑,卻聽他不緊不慢地道:“眼下這個時候,若是獄神廟事發,我們就全完了。”
那兩人不由有些發寒,相互張惶地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了決斷。
韓琦性子急躁,脫口就問:“我只是不懂,王爺既然明知是錯,當初又何苦要下這爛泥潭。汙了自己的清名不算,倒要賠上多少無辜人的性命。你到底求著什麼,你——”
“別問了。”水溶決然打斷他,冷透的聲音裡存著幾分迴避,“我的這份心思,不求人懂,也不想叫人懂。你們自去辦吧,一定記得,要做乾淨。”
送他們走後,眼看已經過了午錯時分,水溶一個人坐在池塘邊上,靜靜發了會兒呆,逗弄著池中錦鯉游來游去,那麼自在,片刻之後,不覺自嘲地恍惚笑了。
“在看什麼呢,這樣好笑?”背後衣聲窸窣,伴著極慢的腳步,有人輕輕走了過來。
他這才聽到了動靜,轉過頭來,見是黛玉立在身後,近日暑氣漸盛,她又是最怯熱的,只穿了件薄綃的輕羅衫子,手裡執著一柄白團扇,閒閒搖著,腕上那雙釧子隨著起伏泠泠作響,極融的淡翡色,越發襯得如皓似玉。
水溶見是她,心中的鬱氣頓消下去些,對著她笑了一笑:“沒什麼,我左右無事,坐在這裡歇歇。你怎一個人出來了,也不叫個丫頭陪著?”
黛玉見他滿額是汗,便掏出絹子來,邊擦邊道:“不是你們說,要多出來走動,悶在屋裡也是悶著,我就想出來走走,看看你也不成麼?”
“胡鬧,”水溶故意沉下臉,“天熱成這樣,還不好生待著,萬一不留神兒,磕了碰了可怎麼好?”說的黛玉停下手中動作,歪著頭笑:“是誰給王爺氣受了,這樣大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