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道:“師父我要穿粉色的。”
“好。”手一揮,果然一件粉色暗花的輕絲長裙已替換下那件藍色襦裙。花千骨目瞪口呆,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師父還真有,他的虛鼎裡難道都裝著她的衣服首飾嗎?
看看自己的虛鼎,那是空空如也,關於師父的、關於自己的,竟然什麼都沒有,自己這是夠灑脫還是夠粗心的?花千骨偎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想動,就連那傷都奇蹟般的被治癒了。
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戀,白子畫的心也是暖軟的,剛想御劍而下卻她被攔住道:師父,那個孩子呢?”
白子畫沉吟片刻,道:“他沒事,不用擔心。”
花千骨有些奇怪地看著他陰雲密佈的臉色,疑惑道:“你見到他了?你們沒事吧?”
“嗯。沒事。”
花千骨瞭然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語:“原不該讓他跟來的,那麼小的孩子。”
“嗯。”
“我與他一同被流商偷襲,沒想到他逃出來後就去找了你,還算機靈。是吧?”
“嗯。”
花千骨總是覺得一說起這小叫花子師父的神情就很凝重,而且話也不多。這讓她不由得緊張起來,那小叫花子雖是異性,雖愛與她親熱,但還是個小孩子,師父不會連這個也要吃醋吧?不免又想起今早,小傢伙還在挑撥她和他的關係,萬一被神通廣大的師父知道了,只怕下場不比流商的好吧……
小心地試探道:“師父沒把他怎麼樣吧?”
白子畫看著她,面色複雜,心中更是鬱悶至極,暗付道,他不把我怎樣已經是燒高香了。
花千骨見師父神色不善,自是扯了個笑,想要儘量補救,溜鬚拍馬道:“瞧我真不會說話,師父是何等人物,怎會和一個黃口小兒計較,呵呵。”
他還是不說話,她只好忍著痛勾住他的脖子,那情緒低落的樣子讓她好不心疼,不敢直接問緣由,生怕一不小心讓他難過,只好找話說:“聽流商講那孩子是個冥靈……”
“小骨!”白子畫像是被什麼擊中,額上竟冒出了汗。找了塊乾淨的大石讓她坐好,又將周圍佈下重重結界,短短數秒匆匆完成,這才道,“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那孩子。”
“我與你一起。”花千骨不知他為何那麼著急,這關心似乎來得也太突然了。
白子畫無奈道:“你乖乖聽話在這等我。”那語氣裡再無半分寵溺,而帶著些許命令,花千骨撇撇嘴,哪敢再反抗,只得聽他的,誰讓自己受傷了呢。
白子畫急速朝山洞掠去,流商死前的話與那邪魅的眼神讓他非常不安,無論如何,得先確保那小子的平安,若再出了什麼事,自己怎麼對得起小骨,怎麼對得起他。
洞中找不到他,七個造影石像有三個已經完全破碎。白子畫心急如焚,這冥靈是很難感知的生靈,萬一他再存心躲著自己就更麻煩了。略一思付,割開手指,咒語中血線畫出了一道痕跡。
沿著血胤的指引,就在造影的不遠處幾點微弱的幽藍色光隱隱閃現,而整個洞中瀰漫著一種忽濃忽淡的氣息。
“該死!”白子畫罵了一句,這個流商竟然有本事做到這一步,死後魂魄散而不離,妄圖附在冥靈身上。
幸而他幡然覺醒,若小叫花子的魂魄被流商附上藉以攪亂血脈混淆他的視線,那被汙穢的魂魄,還有希望重新修補輪迴嗎?白子畫明白,若真這樣,以自己的心性必定會徹底除了流商而不會再顧忌小叫花子了。
真是夠歹毒的,不是子弒父,就是父殺子,這流商是要讓他永生永世活在愧疚中。
繁複的咒語在洞中散開,每個字元牢牢鎖住那些虛無縹緲的氣息,頃刻間石壁、造影、雜草枯堆全被照亮,光芒熠熠。白子畫騰出另一隻手,掌中凝結著一股仙力將幽藍色的光慢慢聚攏。
拔出烏金劍,那些帶著符咒的氣息緩緩收入劍中,重重封印下,想那流商再難逃脫,這才稍稍安心。烏金劍也算利器寶物,孩子使用邪性大,用來封印流商這種十惡不赦之人倒是物盡其用。他一念之慈沒有以橫霜打碎他的魂魄就是想他受到該有的懲罰。既成了魂魄改日送去地府判官處,將會自有論斷。
另一處凝結在掌心的幽藍色光漸漸成了人型,醇厚的仙力下,活蹦亂跳的孩童形象躍然而生,白子畫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給你取個名字吧。”他望著那虛淡的光影懇切地道。
“誰稀罕。”那孩童形象漸漸清晰,依舊一身破衣爛服,淡而熟悉的異香從他的光影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