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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花千骨自己也不知道,若他真與安悅行了夫妻之事,真有了孩子,自己就要像個外人一樣看著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多可悲啊。心裡如同被一刀刀地剮著卻還笑著,像是在安慰他道:“有孩子陪著你就不會孤單了。你看,凡間哪家不是這樣的……”

“不會的。”白子畫是又氣又好笑,她是不是在凡間待得時間太久了,沾了那些凡俗之氣,雖說仙界也有三妻四妾的,可沒必要為了生孩子硬塞他一個女人吧,那他成什麼?況且他和她是有孩子的。那孩子本就向著母親,對自己很是怨怪,若自己還納了妾,他且不是要鬧翻了天,到時候自己是要哄老婆還是哄兒子……想著想著竟露出了微笑。

花千骨哪知他在想這些,宋師師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可原本還滿心的悲慼,見他唇角彎彎,不由得醋意橫生,推離他的懷抱背過身道:“過兩日就讓你如願。”

“又在犯傻氣了。”他環住她的腰將她拉進懷裡,溫暖的手停在她的小腹上,柔軟的唇貼著她秀美的頸項,“這麼專制的娘子,你夫君該多慘。”

“慘嗎?齊人之福別人還巴不得呢。”

“別人又不是我。”

“那你剛才還笑……”她越想越鬱悶。

他笑意更濃,抵在她的頸窩裡道:“我是在笑將來咱們的孩子呀千萬別像你這麼頑皮才好。”

說起孩子,她心緒又低落起來:“大夫說我不能再有孩子了。”

“胡說。”他扳過她的肩膀,嘆了口氣道,“你只是身體太弱,養養就好了。再說了,凡間那些庸醫的話也能信?”

“可是這麼久了,我都沒懷上。”她仰起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我們過兩天就回長留,絕情殿的仙氣足,適合養身體。”他摸了摸她的頭,“我已寫信給你師叔了。”

“要回去了?”

“是啊。”他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再不回去呀,你就要被凡人們教壞了。”

“你剛才是寫信給師叔?”

“對啊。”

“我以為是給我的休書。”

白子畫仰天長嘆一聲,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笨蛋。”

她抿嘴輕笑:“嗯,我也覺得。”

☆、點滴柔情

白子畫在安排好安悅後便關了那處宅子,與花千骨回了長留。大殿之前早已接到傳音的世尊、儒尊和掌門已等候多時,遙望天邊雲彩被一道閃亮的光茫劃破,每個人心裡都別有一番滋味。

世尊摩嚴上前一步,望著那逐漸清晰的身影,雙目中竟泛出了淚光。他這些年蒼老很多,怕是上了年紀,離大限更進了一步,對這個離家三百多年的師弟生出許多離愁別緒。三百多年間他不僅一次親臨北海希望能將他帶回,可是無論他以何種方式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阻止白子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除了北海凜冽的寒風無盡的飄雪外,回答他的只有白子畫的那句,她是我的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離開她。

摩嚴實在想不通,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弟,從來處事最為冷靜的長留掌門怎會如此堪不破這世俗情愛,非要將自己的前途聲望,長留及天下的責任拋之腦後。

三百多年間每每念起,必痛心疾首。白子畫可以不管不顧地離開長留,可他卻一意孤行地勢要維護師弟的聲譽,一直對望宣稱,長留上仙閉關清修。

本來多年的時光消耗他已經不指望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他回來,今天這一見算是意外之喜了。只是花千骨這個孽徒,連自己御劍都不肯了?竟還要做師父的帶她?

猖狂!不孝!

笙簫默早就注意上師兄多變的面色,心中有數,默默地搖頭笑道:“大師兄,二師兄好不容易回來,你可千萬別再把他氣跑啦。”

摩嚴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道:“是我讓他走的嗎?是那個孽徒毀了子畫!”

“哎呀,你就少說孽徒那兩個字吧。千骨是二師兄的妻子,算起來是你弟妹!”

摩巖拂袖不悅道:“師弟,不要亂了輩份!有這個禍害在,你我都要睜大眼睛,千萬別讓子畫再受傷!”

“師兄,是你想法太偏激了。”笙簫默皺了皺眉,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他這個大師兄還是要揪著這些陳年往事不放,搞得如吃醋一般。

“尊上!師父。”幽若見兩人已翩翩而落,興奮地迎了上去,還不放心地回頭叮囑道,“兩位老人家別再吵啦,免得惹我師祖師父不高興。”

面面相覷的兩人無言以對,誰讓人家是掌門呢。